我聽到了“咯吱”一聲,門就被我推開了。我故意用手電筒掃過窗口,餘光看到窗戶前湊上秀秀和吳邪那兩張臉,腳步不快不慢,我得為秀秀爭取時間跑出來。
很快,我就看到秀秀從天窗跑了出來,衝我做了個鬼臉,比了個‘OK’的手勢,往院外輕盈地跳去。我拿上推開門,果然,吳邪和那個胖子一愣,而那個男人也坐直了,他們的臉全都白了~~我暗自笑了笑,嚇到了吧~~
因為唱戲,所以我自然是對聲帶的用法很清楚~~我故作驚訝地用秀秀的聲音問他們:“咦,你們自己去買了被褥了?不是讓你們別出去嗎?”
然後就看到他們仨麵麵相覷,又同時抬頭去看天窗,吳邪皺著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像什麼都沒想明白,就罵了一句:“我X,邪門了!”
吳邪罵完就一直盯著我,不,是盯著秀秀看。我‘疑惑’地回看著他,那個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跳上桌子很快地整個人一彈翻上梁去,打開天窗出去了。
吳邪和那個胖子也站了起來,在地上巴巴地抬頭看,我湊了過去,很‘天真’地跟著抬頭問(抱歉吳邪,你的稱號小爺先用一下~~):“有老鼠?”
吳邪他倆不約而同地退後了一步,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還帶著點委屈和驚訝,不過我知道這時候最好不要解釋,所以我也就沒說話。
眼角餘光看到身後的夥計把鋪蓋什麼的放下了,然後就饒有趣味地跟著抬頭看天窗。我在心裏默默地讚許了一下,看小爺眼光多好~~挑來的人這麼懂事~~
房頂上傳來走動聲,等那個人翻下來,吳邪很急地上去問他怎麼樣,那個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人不見了。”
那個胖子聽到這話好像瘋了一樣,很毛躁地抓了抓頭發:“我靠,他娘的不會吧?這算什麼事,上帝倒帶了?”
而吳邪則一下子坐到了床上,不過很快就站了起來,眼神裝成很犀利的樣子看向我:“小丫頭,你玩我們吧?不帶那麼戲弄人的。”
我皺起眉,沒好氣地說:“說什麼呢?好心給你們送被褥來,你們演什麼戲給我看?”
吳邪偽裝的眼神有些動搖:“你剛才不是已經來過了嗎?然後忽然說什麼你奶奶來了,上了天窗,之後立即下到樓下,和你這幾個外應會合再裝作剛來的樣子,這不是耍我們是什麼?”
我很配合地長大了嘴巴:“什麼玩意兒?我來過?”眼見吳邪要被我混過去了,他身邊那個男人卻拉住了吳邪,輕輕地說:“不是她。”
吳邪更驚訝了,轉頭看向那個人,“什麼?”
那個人與其沒有意思變化:“從天窗上不可能這麼快翻到地麵上,又連氣也不喘。”然後有伸手摸了摸我耳後,冰涼的觸感險些讓我一激靈,有些後悔,怎麼沒先多跑幾圈再來呢。
果然,那個男人說了:“體溫也沒有升高。”唉,我好像是低估了他們這幫人的實力了。
吳邪聽完這句話就好像傻了一樣,我很應景地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然後那個胖子就做了幾個深呼吸,把之前秀秀來找他們的事跟我說了一遍。
我堅持說:“我才不信呢,肯定是你們在這兒呆無聊了,拿我開涮是不是?”那個胖子很激動地跟我強調:“真的!你看看這些東西,外麵跟通緝我們似的,哪敢出去買啊!”說著就讓我看秀秀送來的鋪蓋和吃的。
我心想,差不多了,這才逐漸表示我相信了。後麵的一個夥計很適時地悄聲說了一句:“該不會是狐狸精吧?”然後吳邪就和我同時反問:“狐狸精?”
那個夥計就開始講故事:“我老家有過一個故事,說是一家結婚,進山去接新娘,開了很長的山路總算把新娘接了出來,新娘下了車剛沒走幾步,忽然別人都驚叫起來,新郎回頭一看,從車上又下來一個新娘,兩個新娘一模一樣,連婚紗都完全相同。
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報了警,警察也不知道怎麼辦,後來有個老人說,其中一個肯定不是人,要區分的辦法隻有一個,就是用電棍電,電棍電人人肯定倒,但是如果不是人就沒事。
那警察就用電棍,剛拿起來,其中一個新娘就飛也似的跑了,快得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老人後來說,可能是狐狸精。”
這是我讓他編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吳邪有沒有變得心狠手辣。吳邪打了一個激靈,反倒是那個胖子看著我說了句讓我哭笑不得的話:“那誰有電棍?”
我怒氣衝衝地看著他:“你敢!”吳邪搖了搖頭:“別扯淡了,不說剛才的氣氛,就是剛才那‘人’的談吐,肯定就不是妖精,我覺得妖精不會這麼無聊,這家夥一定是個人,他娘的咱們是被算計了。”
然後就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那家夥一定是易容的,來套我們的話。”胖子很是懷疑:“我靠,能易容得那麼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