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毅將宋天祥往身後一推,轉身迎擊那個衙役。
衙役根本不是侯毅的對手,隻是一拳就被打得縮在地上爬不起來。
侯毅也是怒了,不管是衙役還是那幫書生,見人就打。
周江也沒能幸免,被侯毅打了兩拳,踢了一腳,疼得在地上翻滾。
經侯毅這麼一攪和,兩撥人漸漸分開。
王典已經認出了侯毅,喝道:“侯毅,你搗什麼亂?”
鼻青臉腫的老夫子也覺得納悶,問周江:“他到底是哪邊的?”
侯毅並不理會王典,找到那個毆打宋天祥的衙役,劈裏啪啦又打了一頓。
衙役抱著頭呼喊:“侯爺饒命……王大人救命。”
“住手!”王典怒道:“你要再胡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侯毅仍不理會他,麵向周江和老夫子等人,然後伸手一指牆角的宋天祥,問道:“是誰把這個孩子叫來的?”
“孩子?”老夫子看了宋天祥一眼,搖了搖頭。
眾人也都搖了搖頭。
“是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書生從老夫子身後鑽了出來。
“你過來!”侯毅衝他招手。
那書生還是有些膽怯,一邊挪動著步子,一邊解釋道:“我跟這孩子比較投緣……但是我沒讓他……”
侯毅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嚇得他沒敢繼續說下去。
“義父,是我自己跑來的,不怪宋先生,您別打他。”宋天祥趕忙跑過來,跪在侯毅身邊。
眾人一聽,立刻明白了侯毅所為究竟為何。
“起來。”侯毅衝著宋天祥吼了一聲,隨即也放開了那個書生。
“跟我回家。”侯毅拉著宋天祥就走。
“不,他們要抓宋先生,您救救他。”宋天祥趕忙懇求道。
侯毅猶豫了一下,轉身看向王典,問道:“他犯了什麼罪?”
王典冷笑道:“此人謗君,此乃大不敬之罪。”
侯毅笑道:“有證據嗎?”
王典拿出一張紙來,讓衙役交給侯毅。
侯毅一看,紙上寫著一首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吹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侯毅詫異地看了看那個書生,問道:“你寫的?”
書生傲然答道:“是。”
侯毅不禁皺眉,暗罵一聲蠢貨,這麼幹脆就承認了。
王典得意地笑道:“南都的人都知道,隻有皇家禁苑裏的蘇白湖才被稱為西湖,他這是赤果果地謗君。”
侯毅當然知道,否則就不會猶豫不決了。
思慮片刻,侯毅對宋天祥搖了搖頭,說道:“他自己想死,我也救不了他。”
王典一聽,趕忙下令抓人。
宋天祥不由得哭了起來,嘴裏叫著:“宋先生……”
“不許哭!”侯毅喝了一聲,然後拉著宋天祥來到不遠處的樓外樓。
侯毅看著樓上的那塊牌匾,不由得苦笑,不知道王典有沒有注意到望月樓已經改了名字,如果注意到,會不會來找麻煩。
“你跟那個腐儒認識多久了,怎麼哭得這麼傷心?”侯毅有些妒忌地問宋天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