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義和小猴子應招趕來,除了向侯毅行禮,還向草兒行禮,口稱“夫人”。
“小猴子!”侯毅說道:“帶人把樓外樓的人都送回去。”
“是。”小猴子不經意看了草兒一眼,轉身離開。
草兒聽到這個安排,很是歡喜,她最難以接受的就是家裏養著這些青樓女子。
“等等!”侯毅叫住小猴子,說道:“讓紅燕也跟著一起去,以後那裏交給她打理。”
草兒猶豫了一下,忙道:“我知道你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可是紅燕妹妹既然跟了你,就不要再送到那種地方了吧?”
侯毅道:“我做這個決定與你無關。”
草兒詫異地看著侯毅,剛剛暖起的心又冷了下來。
侯毅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忙道:“等會兒再跟你解釋這其中的要害。”
草兒見他說得很鄭重,姑且相信了他的話。
小猴子見他們沒有異議,便離開了。
侯毅又對胡義說道:“你去把秦亮請來,告訴他不管多忙,都必須來一趟。”
“是。”胡義領命離開。
侯毅正要跟草兒解釋剛才的決定,見李璿瑚進來,立刻閉上了嘴。
“你來得正好。”侯毅想了想,對她說道:“好好照看穆欣。”
李璿瑚趕忙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終於沒有人打擾了,侯毅這才說道:“鄭霖臨死前跟我說過幾句殘缺不全的話,其中一句就是讓我小心身邊的人。我當初以為他說的是冬瓜,現在看來並不是。”
“我記得你說過,冬瓜跟你坦白了,你為什麼還懷疑他?”草兒很是疑惑。
侯毅冷笑道:“他是事後才坦白,什麼也證明不了。當然了,現在看來是我多心了。”
“現在真相大白了,是那個叫綠繡的。”草兒說道。
侯毅搖了搖頭,說道:“我隻擔心不止她一個。當初主動靠近我的,還有紅燕。而且她可能一直在給我下毒。”
“下毒?”草兒大驚,趕忙抄起侯毅的手腕要把脈。
侯毅掙脫,笑道:“我隻是說可能,還沒有證實。”
“讓我試試就知道了。”草兒強行把侯毅的手拽過去,閉上眼睛,認真聽脈。
侯毅知她性格倔強,便隻好由著她。
聽了一會兒,草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中毒的跡象啊?”
侯毅笑道:“是一種很特殊的毒,而且我發現以後已經停用了。”
“這種女人都不是好東西。”草兒憤憤地說道。
侯毅苦笑了一下,不便多說什麼,於是回到正題,說道:“如果放在以前,我會繼續把她留在身邊,直到證實她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但現在,你和兒子來了,我不能冒險。”
草兒很感動,也不枉她千裏迢迢來尋他。
“到底是誰要害你?”她很是關切地問道。
“太上皇。”侯毅吐出三個字。
草兒嚇得臉都白了,忙道:“你怎麼連太上皇都敢惹,那可是比皇帝還要大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