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在漫無邊際的沙漠裏行走。
我尋找……
我追求……
我掙紮……
但我尋尋覓覓的極限仿佛歸零
在我的生活裏,四季失去了區別,顏色都已退卻,四下裏陰霾。
自從開始的時候,我便開始等待,一種亙古不變的等待充斥著我的生活。我等待著,心裏還有夢,夢想滄海桑田都被我擁有,生活其活也應該有夢的,它永遠是你邁出下一步的動力。
等待的天空下,我恣意的落淚,任僅有的水分流失。從那急遽的頻率裏,我聽得到風沙放縱的心語。我的也在不可避免地滄桑著,也許終將嶙峋成遠古的沙城。我的感覺不能停止地遲鈍著,也許終將水蝕成石灰的鍾乳。等待的單調枯燥著褪去我怡人的色彩,固化我動感的天籟,我開始木訥。
於是,
我任繁縟的學業鏽蝕我靈動的筆尖,任生活的拚爭磨折我易感的心靈,讓時間消失於無形,讓空間退化成焦點。
隻想寄情於虛擬的世界,讓夢隨著漫天黃沙肆無忌憚的飛行——
我想把自己設計成一棵滄勁的青鬆,讓陽光透過我班駁是身影,用綠輝出你絢爛的顏色,你的一生,請不要懷疑我的感情。
……
夢似乎每天都在開始著,又每天都在破碎著,我想把它們都鋪陳在雜亂無章的日記的角落,我猶豫了,可又安慰自己說——現實的風無論從哪個方向都吹不出完美的風景。不僅是我的夢,還有我的等待。
既然選擇了等待,那就,等待……
我忠實於我的感覺,等待又有什麼辦法!既然必須要從那片等待的荒漠中過來,我決定不再埋怨,我察覺到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有一些和我有著同樣感受的人兒,他們或她們都在經曆著漫長的等待,等待心門被扣開。夢囈裏,我不再孤單。
終於,你來到了我的眼前。你的出現令我感到深入骨髓的不安,是深入骨髓的……
那天溫度並不太低,可我還是冷,不知什麼卡住了我的喉嚨,顯而易見的語無倫次,聲音發顫,我本想在你離開之前說點什麼,但終究拙口難開,我試著鼓起勇氣壯足膽,卻發現你已拿著我向你索要的文學社社刊走得好遠,不知道是骨子裏那種本能的靦腆,還是等待的慣性讓我喪失了靈性,就這樣,我與你失之交臂在工大校園的秋天。
那天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也無法回想起你的臉,我想說什麼並不重要,此刻你已消失在人海,隻記得——
“逸—村—文—學—社”你生癟的念出我們文學社的名稱,然後走了過來;當你看到我們01年出的社刊:“同學,這書我可以拿回去看嗎?
“不好意思,由於資金的原因我們已經幾年都未印刊物,這書僅供現場展覽!”
“我來自歐亞學院前沿文學社……”
我考慮再三,但還是忍痛割愛。
“謝謝!”你拿著書……
……
心依始然,等待著自己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