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如海的南部山脈中,最大的第一山脈則是?山《山海經第一、南山經》。在這座廣袤無垠的大山脈的最中間,有一塊百畝左右的平地。有三三兩兩幾幢房屋,都是極其簡陋和隨處可見的那種普通百姓家的茅屋。屋很矮,茅草和樹皮蓋著。
四月天的下午,蟬鳴禽噪。太陽用盡了一天的精力,為這裏的百姓撒下春耕的一縷餘暉。此時似乎也感覺到累了,像是勞作了一天的農夫饑腸轆轆的急著回家吃飯一樣,早早的下山了,天際隻能隱約看到一片紅暈。
蒼穹懸掛,炊煙嫋嫋升騰。一陣微風吹拂而來,灰白色的煙霧驚慌似的四處奔跑。
在這些房屋的最左邊的一間茅屋裏,住著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他們育有一子,今年剛好八歲。此刻他正在幫媽媽砍柴。當然小孩子現在所想的是,不讓媽媽分散做飯的精力。
這個小孩穿著粗布灰衣服,臉蛋紅彤彤的極其可愛。小小的臉頰上已是汗水涔涔,額頭上的頭發被汗水黏在了一起。他的力氣似乎很大,並且還有一定的毅力,砍斷好些柴了,有些柴有他大腿般大。他隻是反複的用衣袖擦汗,卻沒有停下來休息一會。一雙小手丫因長時間的幹農活而比同齡小孩的手大很多。
“田莊,隻有你最傻,別人都在玩你卻在這裏做工值得嗎?”一個中年男人挑撥似的聲音闖破空氣鑽進這個小男孩的耳朵裏。
原來這個小孩叫田莊,這裏的人主要生活來源都依靠農耕,他爸爸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目的就是要他老老實實的做人,告誡他隻有田莊的人才能活下去,日子才會越過越舒坦。沒有田莊的人生就是虛無。
田莊停下手中的活兒,隨著聲音望去。看到來人正是鍾旺夫婦倆。鍾旺夫婦在這個地方相對而言是最有財勢的,也是最蠻橫無理的。因為他們多年做事的風格形成了一個怪癖——無事不登三寶殿。隻要是他們去誰家,那就意味著誰家攤上事兒了。
田莊雖然還小,但是鍾旺夫婦的為人處世,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禁的皺了皺眉,仿佛在想他們來我家做什麼呢?似乎又是看到這倆人非常反感。
田莊略帶氣憤的道:“我就是喜歡做工,你看著不順嗎?”說完不再看他們。
鍾旺夫妻相顧愕然,想不到這個小小田莊竟能說出這番話來。看著田莊苦笑著“哼”了一聲便準備走進田莊屋裏去了。
田莊的媽媽似乎聽到了兒子和鍾旺夫婦的對話,便微笑著迎了出來,客客氣氣的道:“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倆刮來了?這屋裏很簡陋,連個像樣的凳子都沒有,那你們就隨便站站吧。”
田媽媽當然知道鍾旺夫婦的為人,所以她隱約覺得不對勁,因此她盡量把話語講的客客氣氣些。目的在於穩定鍾旺夫婦的情緒。
鍾旺隻是強裝苦笑著點了點頭。然則他的老婆則不管你三七二十一的皮笑肉不笑的直奔主題道;“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那頭實際上很年輕,但看似老得皮包骨的**母牛,卻害得我們家的公牛無心耕田,以至於今天隻耕了半畝田。我們家的公牛也真是的!這麼醜的母牛它居然也喜歡看。你說氣不氣人?”
說話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田媽媽,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你們家田老頭也真是的,明知我們家的牛在耕田,你卻把牛趕到我們耕田的地方去吃草,他也應該知道公牛的脾性,看到母牛會怎樣。打個比方,就好像男人看到一個打扮得花裏胡俏女人一樣,哪有心思做事情。更何況是一條很久不近牛色的青春期的公牛。你這不是存心搗亂嗎?”
田媽媽和田爸爸都是中厚老實之人,對事情一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的人生準則則是退一步海闊天空,風平浪靜。
田媽媽深知鍾旺夫婦的為人,心下隻是埋怨自己的丈夫,放牛的地方這麼大,幹嘛不把牛趕的遠遠的。對於鍾夫人得這些說辭,她是反駁不得。隻得順著她的意思盡量把事情化小。
她滿臉誠懇的道:“實在對不住,我們家那死老頭子,也真是的,越老越糊塗。還請您們原諒。”
田莊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心裏突然騰起一股莫名得怒氣,狠狠得瞪鍾旺夫婦倆一眼。當然鍾旺夫婦都沒有注意到田莊,也想不到田莊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其實田莊也很懦弱,他也不敢向他們發泄心中的怒氣,隻是在心中幻想著如果以後我強大了,你們在我們麵前這般無理取鬧。便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但想想心裏卻突然感到無比的失落和空虛,處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還有隻知道耕田的老實巴巴的父母,出頭之日渺茫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