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太爛了。”葉痕輕笑,“要不這樣好了,從現在起,你說一句謊話,就罰你吻我一次。”
“……”
“你到底寫了什麼?”葉痕湊近她,長長的睫毛眨出幾抹亮光。
“我……你問了做什麼?”百裏長歌麵上警惕不減,對上他的眸子,眼神卻開始閃躲,心中也生出一絲慌亂。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葉痕的容顏更近一寸,幾乎就要接觸到她的麵容,“快說,你那天寫了什麼?”
“你們不是說,孔明燈上的願望說出來就不……唔……”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唇瓣上一涼,已經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葉痕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帶,兩人雖穿得厚實,卻依舊能聽到對方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唔……”百裏長歌拚命掙紮,卻無奈他抱得更緊,微微有些涼意的唇也沒有停下動作,在她唇上輾轉纏綿,他似乎帶了些許怒意,吻得極重,仿佛要讓她窒息死亡方才罷休。
之前的幾次,他都是淺嚐輒止,哪裏會像今日這般拋開一切地吻。
百裏長歌忽然有些受不住,身子輕輕顫抖起來。
放在小幾上的貂皮筒突然掉了下來,裏麵的暖手爐與木板碰撞發出“嘭”地一聲悶響。
葉痕發現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以及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微弱,他這才小心翼翼地鬆開她,將雙眼迷離的她攬在懷裏。
百裏長歌極其疲累,剛才那一番突如其來的吻又耗盡了她的精力,此時再想罵他也沒有力氣了,隻得順從地歪到他懷裏靠著,不多時便闔上眼沉沉睡去。
回到行宮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葉痕動作輕柔地抱著百裏長歌下了馬車,一路上無視駐守侍衛的驚訝眼神,直接去了主殿。
魏俞一見百裏長歌整個人癱軟在葉痕懷裏,頓時一急,趕緊跑過來哭喪著臉,“阿瑾,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誰陪我去撈魚摸蝦,上香拜佛?”
話完眼眶一紅,眼淚就要往下落。
葉痕怔怔站在原地,皺眉看著他,半晌,吩咐沈千碧道:“把他扔去喂魚!”
沈千碧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葉痕懷裏的百裏長歌,聽到命令後,快步走過來,神色中充滿了無辜地看著魏俞,“小子,你就安心上路吧,想要什麼跟姐姐說,我讓人去準備好燒給你,要不要把你那半個寶貝也盜出來一塊兒燒給你?”
“哎呀,王爺,你好狠心啊!”魏俞神情憋屈,“把我扔下去不要緊,萬一將池子裏的魚都給嚇死了,那您豈不是一句話就沾染了數十條命案?到時候阿瑾還得一個個替它們驗屍,萬一他勞累過度體力不支,讓外人知道王爺您虐待府中的下人,那您以後還怎麼混?您名聲不好的話,小世子更沒有麵子,小世子沒有麵子的話……”
“……沈都尉,怎麼還不動手!”葉痕黑著臉,若不是抱著百裏長歌,他鐵定一腳把他踢下水。
沈千碧走到魏俞跟前,好笑的看著他,“讓你嘴賤!”
話完“嘭”一聲巨響,魏俞的身體在空中劃了完美的拋物線後直直栽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