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碧本來有些反感被人這樣揩油,但眼前這包子實在可愛得讓人生不出半分氣,她摸摸他的腦袋笑道:“好。”
嘟嘟也很反感別人摸他腦袋,但當務之急是把那隻雞捉來給麻麻煲安胎湯,他一向大度,閉了閉眼睛,忍忍就過去了。
放開嘟嘟站起身,沈千碧正準備與雞搏鬥,眼尾一瞥,看見了桂花樹後的百裏長歌,她立即笑道:“小醫官,王爺回來了麼?”
“王爺在前殿。”百裏長歌說著便朝嘟嘟走去,看著他因為捉雞而滿是汗液的麵容,她不禁蹙眉,“你幹嘛跟一隻雞過不去?”
“母雞煲湯很好喝的。”嘟嘟眨巴著大眼睛。
百裏長歌一聽,立即明白了這小子又要像早上那樣弄些亂七八糟的“安胎湯”給她喝,她立即黑了臉,卻又不敢公然斥責,免得在沈千碧麵前暴露了身份,隻得磨了磨牙,僵笑道:“剛才那個母雞太凶殘了,喝了用它煲出來的湯,你也會變得很凶殘,到時候看誰還喜歡你。”
“真的嗎?”嘟嘟將信將疑地偏轉頭看了看魏俞和啞女。
啞女垂著頭沒反應。
魏俞則為難地抓了抓腦袋,“哎呀,這個,我也沒喝過,不如問問沈都尉?”
幾人向著院中望過去,沈千碧早已經將那母雞抓到放在滾燙的開水裏,母雞撲騰了幾下就沒動靜了。
魏俞瞠目結舌過後嘿嘿幹笑著對嘟嘟道:“我覺得沈都尉應該是經常喝雞湯的。”
沈千碧是習武之人,耳目清明,早已將幾人的一番話聽了進去,尤其是魏俞最後那意義頗深的一句,她聽見後渾身炸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揪著他的耳朵,怒目瞪著他,“死太監,你剛才說什麼?”
“哎喲,姑奶奶,您輕點兒……”魏俞疼得齜牙,連連求饒。
沈千碧礙於百裏長歌和嘟嘟在場,也不好多說什麼,輕哼一聲將佩刀往腰間一挎就出去了。
啞女趕緊去了廚房開始搗騰那隻母雞。
百裏長歌帶著嘟嘟去主殿的時候,葉痕手裏正拿著一隻碧玉釵凝目觀望。
百裏長歌走過去,挑眉道:“王爺這是準備給誰送禮?”
說著便從他手裏接過玉簪細看,隻見鑲嵌在上麵的玉瑩潤通透,手指觸上去涼涼的,卻又如同羽毛那樣給人輕盈的感覺。
不用說,百裏長歌也知道這隻簪子定是上品。
心思一動,她瞄了一眼葉痕,但見對方神色平靜沒什麼反應,她心中疑惑,想著難不成這個東西不是他買來的?
剛想開口問,卻聽葉痕輕聲道:“這隻簪子是我在秦黛房裏發現的。”
原來是這樣!
百裏長歌恍然大悟,又問,“除了玉色上乘,雕工精細外還有什麼特別的嗎?”
“有。”葉痕默了默,神情頗為凝重,許久才緩緩吐口:“這個簪子上有內務府的標記。”
百裏長歌瞠目結舌,趕緊將玉簪反複看了幾遍,沒看到他所說的標記,不由得疑惑道:“你的意思是這隻玉簪來自於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