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放開我!”她張開嘴就往他胳膊上咬。
葉痕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那位晉王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葉痕感受著她發泄在自己胳膊上的憤怒。
“與我何幹!”百裏長歌憤憤抬眼。
不等她把話說完,葉痕突然道:“她啊,高興的時候一張嘴能把人哄上天,不高興的時候就讓你從天上摔下來然後動嘴咬人,做事的時候,天下女子不及她聰慧的十之一二,總之這世上能誆到她的人少之又少。”
“那如此說來你倒的確有些能耐。”百裏長歌從他胳膊上抬起臉,“這樣完美的女人都能哄到手,嘖嘖……了不起。”
“並非如此。”葉痕眼角抽了抽,良久才緩緩道:“其實……算下來,應該是我被她誆了。”
“也對哦!”百裏長歌磨牙附和,“那個女人和你在一起之後生下孩子扔給你就跑……噗——你該不會是被她給強……噗——我的心髒!”
“你是不是覺得她跟你是同道中人?”葉痕扶額,這個女人推理的能力實在強大,他不過是提了個不相幹的頭而已。
“怎麼可能?”百裏長歌仰著臉驕傲道:“換做是我,我會做得更狠!”
“怎麼個狠法?”葉痕問。
“哈哈……”百裏長歌大笑,“要是我的話,才不會那麼傻犧牲自己,喂點藥鎖在小黑屋裏讓你自己解決。”
“……果然夠狠!”這次換葉痕咬牙看著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然後呢?”百裏長歌笑完了,才轉眸看向他,“就沒有下文了嗎?”
“你還想有什麼下文?”葉痕皺眉。
“聽你一說,我倒覺得那女子實在有趣得很,有機會我也想見識見識。”將先前的鬱悶拋之九天外,百裏長歌繼續哈哈大笑。
“會有機會認識的。”葉痕黑臉瞟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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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分,刺史府那邊,沈千碧遣人送了幾份公文過來。
葉痕起身去往書房,百裏長歌在外麵跑了一天,正準備去沐浴好好休息一下,忽然想起一事,她喚住葉痕,“前兩日,沈都尉來找過我,她讓我問一問王爺你知不知道運來滁州的那批銀兩下落,你準備如何回應她?”
“那還不簡單!”葉痕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脫到黎征身上不就行了,反正現在死無對證,且大壩那邊銀兩籌資也差不多了,其實那一萬兩銀子隻是拿來做誘餌的,對於修葺大壩來說,一萬兩銀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但當時父皇和四皇兄的態度很堅決,朝中老臣又很會看風向,所以都順著他們那邊支持先把無名祠建了,我無奈之下才會出此下策自己拿出一萬兩銀子做誘餌。原計劃是到了滁州,讓黎征開祭壇聖火籌資去修建大壩,卻沒料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咦……我記得上次在雲海樓你就跟我說過皇上在修建無名祠,到底是給誰修建的呀?”百裏長歌想著這皇帝難不成還很迷信?
“既然是無名祠了,我怎麼猜得到他給誰建?”葉痕無奈,隨後想到了什麼,又道:“不過在來滁州之前,我曾聽太醫說過,父皇那段時間夜裏常常驚醒,導致精神不濟,上朝的時候頗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