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怎麼做?”百裏長歌一臉憤懣,想到葉痕在滁州什麼都還沒做就被人給算計了,她心裏就很不爽,當下才不管自己重傷未愈,反握住葉痕的手心,焦急地問道:“你要是不告訴我,我會急死的。”
“那好,我們先進門,我待會兒細細跟你說。”葉痕輕輕攬住她的肩膀,二人緩步進了屋。
將百裏長歌扶到床榻上坐著,葉痕這才走過來倒了杯溫水給她,坐在她身邊緩緩道:“我來滁州之前,太醫說父皇那幾日常被噩夢驚醒,而無名祠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著手建造的,假設父皇的噩夢是有人故意為之,那麼他的目的就是讓父皇修建無名祠,這樣一推,不難看出那個人比父皇還要重視無名祠的修建,父皇從噩夢轉化成現在真的見到鬼,隻不過是那個人報複手段加強了而已。”
“所以我猜,那個人曾經即將成為父皇刀下的冤魂,隻不過有幸逃脫,回來複仇了。無名祠就是他報複的第一步,他或許是想借無名祠來祭奠他已經死了的同伴。因此不難看出無名祠是他的軟肋,既然他用父皇威脅我,那我便還他一份大禮。”
百裏長歌愕然,“你的意思是,你要毀了無名祠?”
“隻有這樣,才能分散那個人的注意力讓我喘口氣。”葉痕輕輕抿了一口茶,“他太會算計了,今天一早我收到父皇見到鬼的消息時,險些一時衝動傳信回帝京,但後來我仔細想了想,是那個人給我下的套。”
葉痕見到她擔憂的模樣,輕輕一笑道:“別擔心,我現在雖然還沒有權傾朝野,但要對付這個人的小伎倆還是綽綽有餘的。”
百裏長歌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隨後惋惜道:“唉……可惜了花費那麼多錢打造的無名祠,我仿佛看見一堆黃燦燦的金子眨眼之間成了飛灰。”
“你那麼喜歡錢做什麼?”葉痕有些好笑。
“隻有你這種人傻錢多的天潢貴胄才會嫌棄錢多。”百裏長歌瞟他一眼,“我這種平民百姓是永遠都缺錢用的。”
“果真貪心。”葉痕從床頭將披風取了過來替她披上,嗔道:“連我晉王府的小金庫都拿在手裏了還嫌銀子少。”
“你這個東西不能換錢呐!”百裏長歌指了指腰間的金牌,鬱悶道:“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弄得這麼麻煩,直接給我一堆金子不就得了?”
葉痕很警惕地看她一眼,“直接給你錢讓你帶著飛啊?”
“你看我這樣,翅膀都斷了,飛得出去?”百裏長歌動了動受傷的手臂,疼得直唏噓。
“不要亂動!”葉痕皺眉,“弄到傷口,你疼不說,又要好幾天了才能痊愈了。”
“所以說啊,現在的我,就跟斷了翅膀的鳥一樣,根本飛不出去,你還擔心什麼?”百裏長歌總結道:“況且跟在你身邊有那麼多好處,我還懶得飛出去找下家呢!”
“你知道就好。”葉痕笑笑,“在我身邊,生病了有我這個王爺親自喂藥,你要是跟著某些人走,說不定人家連藥都不會煎,怎麼照顧你?”
百裏長歌從這句話裏聽出了酸味,她轉了轉眼珠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得是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