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吐舌頭,“你怎麼知道他要來帶我走?”
“猜的。”葉痕道:“難不成他來找你還做了別的事?”
“咳咳……”百裏長歌一口水嗆到,趕緊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捂住咳了好久才道:“我倒是想跟他做點別的事,無奈人家啥都不懂,我感覺他認識的東西比嘟嘟認識的還少。”
“你想跟他做什麼?”葉痕麵色沉了沉。
“還能有什麼?”百裏長歌故意賣關子,“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瞄見他徹底沉黑的眸子,她撇開眼繼續道:“當然是促膝長談咯。”
“談什麼?”葉痕黑著臉。
“也沒什麼,談談人生而已。”百裏長歌回答得漫不經心,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他跟我說他在望天崖等血月,你說好不好笑,他神話故事聽多了吧?還血月,他以為這是玄幻世界呢?”
“確實挺好笑。”葉痕勉強扯了扯嘴角,在她沒有看到的角度,眸光動了動。
“你今天去典當行查到了什麼?”兩人說了好半天的話,百裏長歌這才想到正事上來。
“我去看了呂興彩所說的那個玉雕。”葉痕溫聲道:“結果發現了跟秦黛房裏找到的那枚玉簪差不多的東西。”
“是什麼?”百裏長歌想著不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吧?秦黛以前是禮部教坊司的琴姬,身上有內務府廣儲司出來的玉簪不足為奇,但是呂興彩說過,她典當的東西是祖傳的,莫非她家祖上有人進過宮?
“雙鳳銜珠金翅步搖。”葉痕眉眼堅定地說道:“手法同樣來自內務府。”
“莫非呂興彩所謂的祖傳之物都是秦黛的?”百裏長歌問。
“這不是關鍵。”葉痕眸光幽幽,“關鍵是這種步搖隻有皇後和貴妃能戴。”
百裏長歌訝異道:“那這麼說來,呂興彩這個人定然不簡單了?”
“我現在一時想不出這麼貴重的東西為什麼會在一個尋常婦人手中。”葉痕無奈道:“但我想也許一開始我們弄錯了方向,潘楊的身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秘密,真正的秘密在呂興彩身上,那些人之所以挾持潘楊,就是想逼迫呂興彩說出什麼事情來。”
“那還等什麼?”百裏長歌催促他,“你現在趕緊去找呂興彩盤問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問過了。”葉痕道:“她一口咬定那個東西是祖傳的,無論我怎麼問她都如此說,而且看那神情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肯定在撒謊。”百裏長歌皺眉,“她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還要綁架潘楊?”
“我跟潘楊家附近的居民打聽過,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奶奶說呂興彩在很多年前消失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潘楊還小,是在他舅舅家長大的,最奇怪的是,呂興彩回來的時間與秦黛回來的時間一模一樣,都是十一年前。”
葉痕說著,眼眸慢慢眯了起來,“你剛才說十一年前發生了太多事,起初我覺得巧合,但現在看來,絕非巧合可以解釋得了。因為太多的事都集中在十一年前了,那一年的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牽連到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