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懷裏的人散發出哀傷的氣息,葉痕微微蹙眉,手指輕撫過她的腦袋。輕聲問:“怎麼了?”
“你真該死!”百裏長歌撲在他懷裏低嗤,“每次都弄得我想哭。”
葉痕低低一笑,“有什麼好哭的?就因為剛才那樣一句話?”
“不然你以為是怎樣?”百裏長歌將頭抬起來,眼眶中幾欲落下的淚在滿屋燭光下璀璨無比,“你這張嘴,除了毒舌之外還很會哄騙女子,明明說的隻是一句平平淡淡的話,卻總能戳中我的淚點。”
“要是這樣一句話你都能哭,那以後你得有多少眼淚才夠哭?”葉痕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過她的眼尾,聲音含了一絲輕笑。
“我今晚不想走了。”百裏長歌彎彎唇,用商量的口吻說道:“我就在你這裏睡覺。”
葉痕聞言先是眸光一亮,緊接著就黯淡下來,再接著臉色一黑,蹙眉道:“不行!”
“為什麼?”百裏長歌立即斂去笑意,抿唇看著他,她不明白以往他恨不能她天天在這邊過夜,為何今日自己主動提出他還拒絕了?
“反正我不想你在這裏過夜。”支吾半晌,葉痕吐出一句話,“免得你明天又說我毀了你清白。”
百裏長歌一噎,隨即笑出聲,無奈地看向他,“你這是打算推卸責任了?剛剛才把我成了你的女人這則消息散出去,現在才說擔心毀了我清白,你虛不虛偽?”
“我……”葉痕抿唇撇開眼,不欲再看她。
“哦~我明白了。”看著他明滅不定的臉色,百裏長歌恍然大悟,“原來是我癸水來了,住在你這裏的話,你就真的同魏俞所說夠得著吃不著,想必那種感覺非常酸爽吧?”
葉痕不理會他,抬步出了飯廳直接去寢殿。
百裏長歌憋著笑一路跟過來,暗搓搓想著她今天晚上就要賴在這兒折磨他。
葉痕進門後一揮衣袖,準備關上門將她拒之門外。
“喂!”百裏長歌快步走上前,趁著房門即將合上的那一刻用力將其推開,直接走了進來,“你要是趕我走,我就睡在你寢殿外,然後明早受涼急死你。”
“你——”葉痕回轉身,蹙眉看向她,“別鬧,乖乖回去睡覺。”
“沒鬧。”百裏長歌笑道:“我今天晚上就要在你這兒睡。”
葉痕無奈地扶著額頭,“那你去睡吧!”說完指了指內殿的床榻。
“你不睡嗎?”百裏長歌用新奇的目光盯著他,想著這個男人今夜轉性子了?
“我睡軟榻。”葉痕又指了指外殿用來小憩的軟榻。
百裏長歌深深皺著眉,“你這人怎麼這樣?”
“長歌,你如今身子不適,我若是再跟你睡在一張床上,我擔心自己把持不住……”葉痕語氣頗為無奈,那種既希望她留下來又擔心他會一時衝動把持不住的糾結眼神看得百裏長歌直想笑。
“算了。”百裏長歌走上前,莞爾一笑,“終於被我逼得無奈了一回,我也算心滿意足了,既然你這麼為難,我還是回房睡好了。”
“嗯……”葉痕點點頭,眸中卻露出一絲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