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卡斯珀到底是何方神仙?(1 / 3)

卡斯珀出名之後,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發生了,甚至有一些始料不及的人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我發現,有些人對卡斯珀的身世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特別是在我如何得到他的這個問題上更流露出不應該有的好奇。有一天,《普利茅斯先驅報》的記者艾德給我打來電話,說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一名男子給他打電話說,他認為卡斯珀是屬於他的貓,準備正式提出索回他的要求;同時,他還要求到我家來看看卡斯珀。艾德征求我的意見,他是否可以把我的電話號碼告訴那名男子。我能說什麼?給他吧。

我是經他人之手得到卡斯珀的,我很清楚在來到我家之前他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生活;他過去的生活也許同樣和某個人類家庭聯係在一起,隻要有可能這個家庭就會設法找到他並把他要回去。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我還清楚地記得七年前的那一幕:當獸醫發現了卡斯珀身上的身份識別芯片後,貓保護協會的那位女士經過查實,確信他不可能再回到原來主人的家裏,要我留下這隻貓。雖然她當時並沒有告訴我更多的細節,但是言語中明顯流露出這樣一個信息:他來自一個經常虐待他的家庭。如果真是這樣,我會竭盡全力阻止卡斯珀再次回到那樣的生活中去。

同艾德通過電話後幾分鍾,那名男子便打來了電話。聽上去他十分友好,他說他們夫妻和兩個10多歲的孩子非常希望來我家看看卡斯珀——他們叫他“湯姆”。不久後,一家人如約來到了我的家裏,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注視著事態的發展,但是卡西卻對他們沒有表示出一絲一毫的興趣。他們反複地用“湯姆”這個名字呼喊他,他卻連耳朵也沒有抖動一下。

我問他們為什麼認為卡斯珀是他們的貓,“湯姆”又是怎樣丟失的。那位先生告訴我說,“湯姆”在他們家生活了好幾年後,他們決定再養一隻小貓。小貓來到他們家之後,“湯姆”便不願待在家裏,常常跑到住在附近的一位老太太家裏去。後來,老太太搬家了,隨後“湯姆”也突然失蹤了。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沒有設法尋找“湯姆”,而且說起話來閃爍其詞,甚至不記得他們是否給他植入過身份識別芯片。

在我家期間,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蹲下身來同卡斯珀玩耍,沒有人深情地把他抱在懷裏,更沒有流露出找到失去多年的寵物所應有的欣慰和喜悅。我認為,如果卡斯珀真是多年前離家出走的“湯姆”,他們的反應是不會如此平靜的。當我再次詢問他們為什麼認為卡斯珀就是“湯姆”的時候,一家人卻忙於給卡斯珀照相,在我的一再追問下,他們才含含糊糊地回答說:因為“湯姆”同卡斯珀有著同樣的毛色——黑色、白色和棕色。

這個說法立刻讓我堅信了自己的判斷:他們編造了這個故事。因為卡斯珀在年輕的時候是不可能有棕色的毛發的,這就像人類皮膚上的老年斑,是經過長年的日曬而逐步形成的。更為奇怪的是,他們現在再也沒有提過要回卡斯珀(“湯姆”)的要求,友好地說了聲“再見”

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我把他們來訪的經過告訴了艾德,從那以後我們倆再也沒有聽到過這家人的任何消息。我估計,他們隻是想外出休息一天,來看看我家這隻聲名顯赫的貓。

這件事促使我必須進一步地了解卡斯珀過去的生活,為此我再次同負責安置寵物身份識別芯片的機構取得了聯係。但是我發現,這個機構就像兒童收養機構一樣,整個查詢過程撲朔迷離,許多細節問題都要“保密”。他們能夠告訴我的信息還是十分有限,隻是說卡斯珀原來的名字叫“丹尼”,注冊地點是漢普郡。雖然查詢的結果讓人非常失望,但是我隻能接受現實,我是永遠不可能得知卡斯珀一生的生活全貌了。卡斯珀遇難之後,我再次同他們取得了聯係,明確指出卡斯珀的死使得原來與其相關的隱私問題不複存在,請求他們告訴我更多的細節,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仍然拒絕提供更多的信息。

除了這隻給我惹了許多麻煩的卡斯珀,我還得處理其他許多事情。

從2009年開始,傑克的健康狀況開始迅速惡化。他是克裏斯最喜歡的貓之一,但是我知道,我必須為他作出決定:現在我們是否應該讓他安然地離去。由於他無法正常進食,他的身體變得日漸消瘦,體力也越來越虛弱。我自己身體也有病,時常請長假在家休養,其間還要經常去醫院接受檢查和治療,但是我總會盡快趕回家裏;每當我出門在外的時候,我都會時時刻刻掛念著他的身體狀況。他已經到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程度,就連進食和排泄都必須由我把他抱到餐盤前或放到排泄用的沙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