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兩千?”丁雪梨吸了口涼氣,一個月兩千,那是在城裏打工才有的可能。
“你一個月開給她們兩千?就耕地播種子?”
“哪能啊,除草、施肥、澆水這些散活都是她倆的。”張鐵蛋雖然這麼說,丁雪梨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些散活加起來,一個月也就五百塊頂天了,開出兩千的價格,那兩個人一月就是四千,這太超乎常理了。
“那你種的藥材是啥名字,生長周期是多少?”丁雪梨想算算成本,張鐵蛋對她直言不諱,種的藥是白參,生長周期是一年,這是最短的了。
“那你一年得開給她們三萬多的工資?這還不算機械設備、後期養殖投入,你的收成能夠嗎?”丁雪梨有點擔心,她爸以前就是搞大型種植的,後來破產跑路了,丁雪梨稍微懂得種植技術。
“我的人參生長快,過幾天你就知道了。”別人養殖白參一年收成,張鐵蛋有尿罐子幫助,幾天就能收成,別說一個人兩千,四千的工資也開的起。
丁雪梨沒聽懂他的話,選擇相信張鐵蛋,他那麼年輕做生意,在屯裏成了明人,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丁雪梨打心底相信鐵蛋,什麼事都相信,所以他說以後要跟自己生孩子,丁雪梨心裏記住了。
“那鐵蛋,散活都讓姐姐們幹了,我幹啥去?”丁雪梨開口問道,來之前,她以為散活都得是自己的呢。
“你是我嫂,也是我的小心肝。”張鐵蛋不懷好意的擠擠眼,眼神瞄準了她的兩團柔軟。
“幹啥啊,這大白天的,有人呢還。”丁雪梨微微側身,躲避張鐵蛋不老實的目光,卻是笑的更甜了。
“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兒。”張鐵蛋言歸正傳:“嫂子給我看藥草吧,長得好不好,壞不壞,什麼情況,到時候給我彙報就是,我一個月給你……五千。”
“五千?”丁雪梨以為聽錯了,看到張鐵蛋點了點頭,連忙擺手:“不行不行,你別跟嫂子鬧,再說我也不懂藥草,長得好壞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看啊。”
“有我呢,你怕啥?”張鐵蛋給她吃了定心丸:“白參這東西沒啥講究,我晚上給你寫一篇生長標準,把白參的特性和特點都給你寫下來,你好好看看,以後越幹越熟。”
“可是……”丁雪梨覺得不妥,“真的一個月五千嗎?我憑什麼啊,還是跟她們一樣,兩千吧。”
五千塊錢,放在太祥鎮也不是小數目,可以趕上一些白領了。
“憑你跟我的關係!”張鐵蛋不容置疑,抓住了她的手。
“你幹嘛啊。”丁雪梨抽回了手,忐忑的看著遠處的桂雪兒兩人。
“我就喜歡你這樣兒!”張鐵蛋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看著三輪車,心想,要是能來個車震就好了。
………………
夜裏的時候,張鐵蛋隻用了半個小時,把有關白參的知識書寫下來。
雖然是‘書寫’,他的字可不敢恭維,歪七八鈕,勉強看的懂。
到了半夜,張鐵蛋準備把抽水車給開到禿毛山去,明天準備著澆水。
可忽然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
從警察局回來,張鐵蛋就覺得不對勁,抽水車不見了!
張鐵蛋沒有緊急叫醒老媽,這麼晚了不應該打擾她,而是去了張光輸家裏,提了桶水,從頭頂澆下來。
然後在張光輸既憤怒又迷糊的回答中,張鐵蛋知道了抽水車的去向,隔著一條街在老鄰居藍大哥家裏看到了車。
原來,這兩天村民們澆地,大夥一起去找了徐翠花,想著這車是鐵蛋買的,她媽自然當家,就借來輪流澆地。
張鐵蛋也沒計較這點破事,都是一個屯裏的,計較也沒用,每家每戶都多少練過厚臉皮的功夫。
張鐵蛋拿著備用鑰匙,發動抽水車,去了禿毛山。
山上,路可真難走啦,一路上壓到一片青草,還撞了幾顆小樹,差點還掉到懸崖裏。
“哎哎哎,嚇死我了!”張鐵蛋狠狠打著方向盤,使勁看著前方的黑暗,縱然有車燈,山間的視線還是很黑暗。
張鐵蛋的雙眼,在這時候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黑夜猶如不在,仿佛白天一樣明亮起來,張鐵蛋輕鬆的駛過了半山腰。
別問張鐵蛋的眼睛怎麼這麼牛逼,他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牛逼,有異能,就是牛逼!
將車停放好,張鐵蛋回家睡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醒。
最後,是被一段急促的叫聲弄醒的。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翠花妹子,不好啦,趕快讓你家鐵蛋躲躲吧!”
“翠花妹子……妹子?哎喲,張鐵蛋你怎麼還睡懶覺,快點收拾東西跑吧!”
一男一女,兩個樸實的老鄉親,風風火火的把張鐵蛋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