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中年人的話,梁濤仔細看了看他,的確,剛才梁濤就覺得有些麵熟,心裏有些發愣,現在卻是認出來,這家夥跟自己吃過不止一次飯。
見到梁濤的麵色,高斌笑著點點頭,那意思是咱們都是熟人。
隻見梁濤沒在理他,而是恭敬的跑到張鐵蛋麵前,點頭哈腰:“師父,那小子和我算是認識……”
“喲!”高斌豎著耳朵,聽著梁濤對那個鄉巴佬的稱呼,心裏咯噔一下,既是吃驚又是心安,吃驚的是,毫不起眼的鄉巴佬居然是領頭的,心安的是,聽到梁濤的話,知道今天這場誤會可以大事化了。
不過,誰知道梁濤接著對張鐵蛋說道:“認識是認識,不過惹了師父,就不能饒恕,您看,咱們今天是砸場子,還是揍人?”
“砸場子……”張鐵蛋扣了扣鼻孔,把一團鼻屎彈到高斌臉上:“不是咱的風格,俺們不是黑、社,會。”
見張鐵蛋這麼說,高斌以為沒事了,但是他心裏懊惱不已,場子是怎麼做事的,這次真的是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
高斌瞧不起張鐵蛋,但是梁濤都在他麵前點頭哈腰的,高斌知道鄉巴佬絕對是個人物。
“這位大哥……都是誤會,咱們是自己人,誤會啊,我替場子裏的人說聲對不起,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斌也開始點頭哈腰,梁濤都這麼做,他沒理由不這麼做。
“別,你可別給我道歉,就你這場子想讓我生氣,還早幾年呢。”張鐵蛋說著,死活不看高斌的笑臉,而是瞧了瞧梁爽的臉色。
自己的媳婦受了氣,張鐵蛋必須狠狠的討回來啊。
見張鐵蛋客客氣氣的,高斌卻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大哥,我知道您是人物,我們場子對你的不敬,我改名弄個陪酒宴你看行嗎?”
“搞了半天,你給我道個歉,陪個酒就完事啦?老子來你這玩,你們得罪我,攔住我不讓走,我是你們想攔就攔想送走就送走的人啊?你要這樣辦事,你覺得你這場子還能做下去?”張鐵蛋一副耍無賴的模樣,說的那話讓梁濤和黑虎一陣發寒,老大這是鬧那樣,不動手反而動嘴了,我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呢?
“大哥,我們真錯了,有眼不識泰山……”高斌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可是第一次見到有本事還想耍無賴的人。其實他知道,這有本事的人一旦耍起無賴啊,那比沒本事的人還鬧心。
“得了,別給我說好話,我不吃那一套!”張鐵蛋重重哼了一聲。
任高斌好話說盡,張鐵蛋就是不表一個態,黑虎和梁濤的一旁虎視眈眈的,想笑又隻能憋著,看著高斌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感覺,老大不光打架厲害,這嘴上的功夫也是很流的。
高斌急的滿頭是汗,現在他願望就是張鐵蛋可以離開這裏,因為他們這麼一鬧,周圍的賭客都大大減少,那得損失多少錢啊,看張鐵蛋的意思,今天就是不走了。這個節骨眼,哪怕張鐵蛋提出再過分的要求,高斌都會滿足他,奈何張鐵蛋就是不吭聲,就是要賴在這裏。
高斌好話說盡,就是不能打動張鐵蛋,看著實在勸不動這尊佛主,高斌隻好轉換目標,陪著笑臉看向梁濤,直接跟他求情。
“這是我師父,知道什麼叫師父嗎?他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你說我能對他的事指手畫腳嗎?”梁濤冷冷的笑道。
這下高斌徹底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再次央求張鐵蛋:“大哥,我們的確不對,我們該死,可是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看您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梁濤幾乎是咬牙說完的,他知道這話一出口,隻能任由著住張鐵蛋宰割了。
“需要?我這人什麼都不缺,就是缺錢。”張鐵蛋說了大實話,古往今來,誰他媽不缺錢啊。
張鐵蛋早就想好了,身體有著副作用,正好,今天就不動武,來電文的。
“是是,再有錢的商人,擱現在的社會,都缺錢。”高斌豆大的汗珠往下冒,張鐵蛋的話很明顯,你給點錢,今天這事就算了。
高斌哪能看不出張鐵蛋的心思,捉摸著給多少錢合適,試探著說道:“這麼著吧大哥,我耽誤了您的時間,場子裏得罪了您,這兩份罪我認,一個十萬,兩個二十萬……”
周圍的人一聽,好家夥,贏了場子三百多萬,現在又有二十萬的緊張,有本事的人賺錢就是快啊。
二十萬,這個數目可不小,那知道張鐵蛋白眼一翻:“二十萬?你打發叫花子呢,爺我一頓飯有時候就吃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