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可以打昏三個、打傷一個霹靂局的人。”燕玉郎話音輕鬆,落地有聲。
所謂的打昏三個,自然是野牛,老豹,還有大黑袍,這三人,都是霹靂局特種部隊‘龍組’成員。巨無霸暴熊,乃是二隊長,飽滿巨大的安娜娜,則是大隊長。
而燕玉郎話裏說的最後打傷一個,說的就是暴熊。
“我沒有被他打傷,我們充其量就是平手!”聽到總隊長話裏意思,暴熊有些激動的說道。
“是的,也許你沒有受傷,也許隻是平手,但是時間不夠用,如果你們繼續打下去,受傷的一定是你。”燕玉郎平靜的說道。
暴熊不覺得這是對的,但見總隊長那清澈宛如擁有星辰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暴熊不說話了。
總隊長做事,龍組上下都是佩服至極,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哪怕正當激動的暴熊,其實在心裏,也是相信他的話。
興許吧,暴熊心裏無奈,兩人真的沒有繼續交手的時間,否則,說不定受傷的真是他。
“不要在意,並不是你的戰鬥力不夠,而是你遇到的對手太強大。”不管別人是什麼樣子,燕玉郎依舊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樣,輕輕的拍了拍暴熊的肩膀。
其餘的一眾群人,沉默的半垂著頭,他們都是龍組的核心隊員,隊長們說話做事,他們卻沒有資格插嘴,不過每一個人,都對張鐵蛋留下很深的印象,尤其是總隊長對他的評價。
“總隊,我還需要磨練。”半響,暴熊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說總隊長的評價讓他在意,倒不如說那個農民小哥張鐵蛋,給予他人生上的衝擊。
暴熊作為龍組的二隊長,什麼場麵沒見過?
極度亡命的大毒梟,遊穿戰地的走私販,心狠手辣的黑幫老大……世間無數狠毒的人被他抓過、打過、弄死過。
這些不尋常的經曆,鑄就了暴熊高人一等的眼界,他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都有普通人無法逾越的高度,可是今天他有種井底之蛙的感覺。
在華夏國的一個小鎮裏,區區一個山村農民,竟然跟他打平手。
不,是自己輸了。
暴熊到現在,才能理解總隊長話裏的意思。
其實總隊長,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暴熊作為軍人,受過正統化的軍事鍛煉和肉體打磨,組織在他身上,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金錢財力。
簡單來說,暴熊接受了優越的訓練,而農民小哥,隻是一個山村小子,一個天與地的出身,竟然打成平手,這太可笑了。
“我們走吧,繼續去忙調查,下次見麵,我一定會讓他加入龍組,不管用什麼方法。”寬鬆的長袍隨身一擺,燕玉郎麵相通道,穿過走廊走出醫院,清澈明鏡的眸子裏,閃過一道興奮之色。
…………
兄弟們重新看到張鐵蛋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分,一群人都在太祥鎮派出所的外麵等著呢。
隻不過他們沒那麼傻,都是分開來,沒有聚集在一起,否則有人看到一群人堵住派出所的大門,指不定就要上新聞了。
多謝現在的通訊手段啊,每個人都有電話,張鐵蛋找到兄弟們的時候,大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稍微介紹了在派出所裏的經過,張鐵蛋也沒有說的太細,帶領著大部隊,重新回到了張家屯。
第二天的時候,張鐵蛋起床很早,看了好幾個小時的手機小說。
然後,腦袋裏不知道想的什麼,靜躺了二十分鍾。
最後,跟司馬超和梁濤分別打了電話,內容卻是一樣的。
“你手頭裏還有些錢吧?帶兄弟們再去玩玩,今天全部休假。”
梁濤倒是沒說什麼,就是陳述了修橋修路的時間,尤其是資金,資金,資金,簡單說就是張鐵蛋還得給他充分準備一下,之前給的錢,絕對是不夠的,隻是能再支撐一段時間,往後期講,還是需要一些資金的。
司馬超就不一樣了,作為新時代的大好青年,幸運得到天神眷顧讓他遇到了張鐵蛋,本著勤奮克克做事的他聽到沒理由的休假,差點就要跟張鐵蛋來個吵架,隻是到最後被張鐵蛋勸說,還是暫時停工帶下麵的人去玩玩。
張鐵蛋留在家裏,起床洗刷,靜靜的一個人,走來走去,心神總是不安。
“鐵蛋啊,你今天不去忙?”當然,這個家裏,始終少不了的人,是徐翠花。
“翠花,你不是要跟張光輸搬去城裏嗎?怎麼還不滾走?”張鐵蛋悠悠歎了一聲,看著藍天白雲,心思飄到遠方。
“你敢罵我?”徐翠花沒有像以前那樣咆哮反擊,而是輕輕的說道,因為,她發現兒子今天特別不正常,眼中有著憂傷。
“我們已經在準備了,什麼時候走,還不確定。”徐翠花也歎了口氣,也看著藍天白雲,“鐵蛋,你今天腦子有點不正常,是進水了嗎?”
“沒進水,旁人隻了解我的表麵,不知我的內心世界,生活,不光有油鹽醬醋,還要有詩和遠方~”張鐵蛋搬出來小說裏的一段話,這是他近期看過的一部正統文學小說,起先是想提高自己的內心,硬著頭皮看下去,後來,漸漸被書中的哲理所教導,直到今天早晨,看完了這部書的完結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