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蛋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稱呼她什麼,在張家屯,他以前喊沈燕阿姨,後來叫姐姐,高興的時候啥也不叫,但後來跟梁爽成了一對,沈燕名義上成了丈母娘,隻是張鐵蛋沒叫過,而且發生了沿磊那件事,目睹了沈燕背著老丈人劈腿找男人,張鐵蛋跟她的關係就變得微妙了,也有些尷尬了。
“咋了你?怎麼要哭啊?”笑著看了王所長一眼,張鐵蛋意思是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我、我……我被人欺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張鐵蛋的聲音的緣故,沈燕一下就要哭出來,腔調都變了。
日她個鞋底的,張鐵蛋心裏怒罵,你被人欺負找梁大龍啊,要不找沿磊也行,找我幹屁,當然表麵上不能怎麼說,現在也不方便跟沈燕細聊,所以推了這個電話。
“那個啥,我一會再打給你,過幾分鍾,啊,掛了啊。”
張鐵蛋掛了電話,轉頭看著王振東。
沈燕不打電話,張鐵蛋還想不起來,這一打,想起來那個叫沿磊的混蛋了。
“超級振東啊,我問你,沿磊那小子的爹在你派出所是個什麼官啊?”,依稀記得,沿磊大放其詞,說他爹是派出所當官的,親戚還是什麼事業單位的,反正見到王振東,張鐵蛋就順道問問。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怎麼跟小磊鬥起氣了?”王振東不動聲色的問道,心裏,卻是又氣又沒辦法,張鐵蛋怎麼喊自己‘超級振東’啊,開什麼玩笑,這裏都是自己的部下,聽到多不好。
氣歸氣,王振東又不能說什麼,畢竟了解張鐵蛋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改不掉那嘴賤的毛病。
王振東口中的小磊,便是沿磊了。
“叫的那麼親熱,我看你跟他關係不錯是不?”沒有回答王振東話裏的提問,張鐵蛋陰陽怪氣的笑道,沿磊那小子欠扁,要是王振東真跟他好,這麵子也不能給。
“哪有,我跟小磊的爸是同事。”王振東又重複了一遍:“你跟小磊到底為什麼鬥氣啊?你們倆怎麼會遇到的?”
“你倒是挺關心這個問題啊,還說不是想偏向沿磊?”張鐵蛋有些急眼,王振東明擺著對沿磊的事情很上心啊。
“不是,你誤會了,小磊就是我一個普通晚輩,我還能騙你嗎?”察覺到張鐵蛋認為自己偏向沿磊,王振東笑著解釋。
張鐵蛋頭一擺,特不屑:“那你怎麼老是問我揍沿磊的事情?”
豈料王振東頓了頓,好好看著張鐵蛋,才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糊塗呢?咱倆這關係你用不著瞞著吧?”
“啥?”張鐵蛋有些不懂了,這麼看,自己跟沿磊鬥氣,裏麵還有別的故事,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見到張鐵蛋神色迷惑,王振東半信半疑的看著張鐵蛋,說道:“沿磊是沿勝巾的兒子。”
張鐵蛋一臉無知。
見狀,王振東又說道:“沿勝巾,老沿,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你跟他鬧過,我們所裏的指導員。”
“噢!就是那個想訛我錢的傻逼啊,早說啊,還沿勝巾,破名字,難記。”張鐵蛋這下弄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沿勝巾是那個會兒子的爹啊,怪不得兒子那麼欠揍,當爹的就不是個熊樣。”
“你小聲點!”王振東低喝一聲,這小子怎麼就學不會低調,這是警局,他就不能給自己留點麵子麼。讓被人看到,一個所長每次都陪伴一個毛頭小子,人家會說閑話的。
王振東左右看看,望著幾個路過跟他打招呼的警員,笑著點頭招呼,然後對張鐵蛋說道:“你趕緊走吧,今天沿勝巾沒在所裏,不然你倆遇到又得鬧事。”
王振東的表達有錯誤,其實他的意思是,要是再次遇到,以沿勝巾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張鐵蛋,而張鐵蛋一定胡一大打出手,教訓的沿勝巾哭爹喊娘。
當然,那個徐司令在的話,沿勝巾肯定不敢作亂,問題就出在如果徐司令在沒到來之前,兩人要是遇到,免不了一場鬥毆。
“那成,我先走了。”張鐵蛋也知道王振東的意思,他不傻,就是二點,犯賤點。
王振東也沒接著招呼,畢竟這是白天上班,不能每次都親自送張鐵蛋。
等王振東回去,張鐵蛋走了幾步,略微沉思了一下。
剛才沈燕給他打電話了,也沒說清楚什麼事,這電話不能不回。
至少,在名義上,沈燕還是他的丈母娘。
“剛才忙呢,沈姐,你到底被誰欺負了?”張鐵蛋撥出去了電話,就算是為了梁爽把,隻是左右都叫不出阿姨的口,還是叫姐姐為好。
“鐵蛋……”也不知道受的欺負又多重,沈燕聽到他的聲音,強調立馬變得傷心。
而後,沈燕說出被欺負的情況,而這個情況吧,有些太特別了。張鐵蛋聽完,覺得這真是一件大事,同時,又對沈燕的身體,情不自禁的,展開了一係列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