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哉怪也!此重病例我活了百歲,卻始終不曾聽聞有什麼能使人渾身僵硬若鐵,筋脈堅如磐石的。師弟,愚兄所學有限,你且來看看可有方法救苟誌一救?”話雖然這樣說,但連夫子卻不抱任何希望。自己百歲,飽讀詩書,師弟比他年幼,且沒有職務之便,學識怎能比得?
果然,耿師弟探索一道之後無奈的收手,顯然他也是束手無策。此種怪力亂神之術,卻是從未聽聞。苟旦看見搖頭不已的耿師弟和連夫子,盡管知道不可能有奇跡出現,確仍然抱有幻想。隻是現實太過殘酷,一下子將他從夢中打醒。這對一個六歲孩童來說,很是殘酷。
連夫子二人沒有達到預計的效果,也不好多做停留,一揮手,袖袍中飛出一隻三寸長的小舟,通體烏黑,兩端尖尖,尾端一對小巧鳳翅,美輪美奐。剛一展現,就迎風暴漲,不消片刻便化作方圓半丈大小,正好容留二人站下,他二人化作一道金虹消失不見了。苟旦看的心中酥癢難耐,卻知道自己已經注定與仙道無緣。還是安安分分做自己的凡人吧!
連夫子走後一直消失不見,緊閉著雙眼的苟誌猛地睜開,一道光芒一閃而逝。他看著外麵的苟旦,不住的點頭。
“旦兒,你進來”
聽見父親的傳喚,苟旦放下心中的思索,幾步小跑一個閃身就進去了。動作就像是一隻敏捷的小豹子。
“旦兒,你可知為父為何不讓你去鴻門書院?”苟誌此刻像是換了一個人,突然間精神抖擻。苟旦卻高興不起來,隻因他有預感,恐怕這不是件好事。
“孩兒不知,孩兒隻知,父親不會對孩兒有加害之心,想必父親此舉必有深意。孩兒愚鈍,不知父親是何深意。”苟旦言辭懇切,不卑不亢。卻比之其他同齡人強了不知凡幾。
“我兒有修仙成道之誌,為父心之甚慰,可旦兒你可知鴻門書院在所有宗派中排行如何?”
“孩兒不知,請父親賜教。孩兒必定謹記於心。”
“我等生活的這片大地名為蒼山陸,分九州十八郡,地域廣博,東西不知幾千萬裏,南北不知幾千萬裏。我們所在稱為岐山郡。隻是丸偶之地,蒼山陸中百不占一。鴻門書院是岐山郡七大宗門正道之首。事實上,岐山郡有八大宗門。而八大宗門分為一院一穀兩魔門,兩宗兩派歸道統。兩魔門雖然隻有兩大宗派,卻功法獨特,行事不擇手段,能與我正道形成分庭抗衡之勢。為父不讓你進入鴻門書院,是因為鴻門書院雖是五大正道之首,可崛起時間短暫,底蘊不足。隻是教育弟子手法獨特,而宗門排位是以內門弟子優劣排名的。可宗門真正實力是用底蘊說話的。而八大宗門之中的一門,因為情況特殊,所以人說起的時候,隻說七大宗門的。
為父之前是天昊宗的弟子,修為已到了聚陣末期大成,差一點就能破陣聚丹,成為玄丹高手。可惜我心高氣傲,不知天高地厚,得到一件天外煉金材料,試圖融化一絲融入靈器中提升威力。一但成功,我就可以縱橫同境界無敵手。即便遇到玄丹真人也有自保之力。”苟旦早已經驚訝的不成樣子。他實在不敢相信父親所說的,父親以前竟然是修仙者?幾次想要提問卻被父親苟誌揮手打斷示意不要開口,苟旦隻好壓住滿腦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