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斌想都不想地一個大巴掌扇向自己的老母,狠不得一巴掌把她扇翻在地。
“啊!”
慘叫的不是中年婦女,而是打人的李斌斌。
“媽的!疼……疼……疼疼疼!快你媽的放手啊!”李斌斌痛的渾身冷汗直冒,牙齒打架地道。
炎征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閃身過來,在半空中以旁人看不清的速度準確地捏住了李斌斌的四根手指。
外人看不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李斌斌卻是感受得一清二楚,炎征那雙如女人般漂亮的手簡直好像真正的老虎鉗一般,夾得他就感覺手指麻得都不是自己的了,簡直好像要徹底並攏分不開了一樣。
“連求饒都不會說嗎?看來對你這種人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炎征冷哼一聲道。
“啊!”
話音剛落,李斌斌同時發出一聲如同殺豬般的慘叫。
“哢擦”一聲響,他的四根手指竟然全部被炎征掰斷了,幾乎和手掌呈90度地向手背折了過去。
“啊!啊!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中年婦女隻覺得這有生不如沒生的兒子罪有應得,又被這可怕的景象震驚了,吭都沒吭一聲。
李斌斌兩腿一軟,跪倒地上,這不是他想跪,而是痛得不得不跪,還跪得滿眼都是淚,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這人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要跪倒在地外加淚流滿麵地向炎征道歉。
“小炎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他了,救人要緊。”蕭權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忙道。
他是生怕炎征把李斌斌打殘廢還要被警察找麻煩,最關鍵的是不要耽誤救人。
“滾!以後都不要讓我看見你。”炎征聞言放開李斌斌的手喝道。
李斌斌先前的囂張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人簌簌發抖地像個篩子一樣,用剩下那隻手勉強撐起身體,連滾帶爬,步履不穩地逃了出去,連句狠話都不敢放了。
炎征最看不起這種人了,在暴力麵前縮成麵團,又在老實人麵前假裝老虎。
他回到李問身邊,正要下針,突然發現李問的身體下麵濕了一大灘,然後一陣腥臭的尿騷味散了開來。
“他這是怎麼了?”蕭權眼看發小這幅慘象,忍不住道。
“尿失禁,人處於生死之間,失去了對機體的控製導致的。把門關上,以免再有人來打擾,我要施針了。”炎征臉色一沉道。
中年婦女忙把門關上,轉身焦急地看著。
炎征先用力捏了捏李問的嘴巴,發現他的牙關咬的死死得,根本鬆不開。
手起針落,李問的“頰車、百會、水溝”三個穴位立刻多了三枚銀針。
炎征還沒撚針,李問緊閉著的嘴巴竟突然張開了。
炎征低頭仔細看了看口腔,暗地鬆了口氣,還好病人沒有咬到舌頭,否則便麻煩大了。
緊接著,一團黃綠色的濃痰如同鼻涕蟲一般緩慢地從李問的嘴巴裏蠕動了出來,奇臭無比。
一團痰流出口,李問喉嚨裏打鼓般的悶響沒有減輕,反而更重了。
蕭權眼看惡心的黃痰從李問的口中流出,也是定了定神,雖然他不懂醫學知識,但是起碼知道這麼大一團痰流出來肯定是好事。
“關元、氣海。”炎征又在這兩個穴位處下了針,同時細細撚動。
初始李問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但是在1分多鍾後,竟突然猛咳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嘔,大量黃綠色的濃痰如同排汙一般從他的口中湧出。
房間內頓時奇臭無比,中年婦女都差點跟著嘔吐起來。
“能吐出來就還有救!”炎征向蕭權確定地道。
濃痰一陣陣地從李問的口中湧出,足足斷斷續續地嘔了3分多鍾,流得他自己的衣服上、褲子上滿身都是,還流到地上,和尿液混合在一起,奇穢無比。
中年婦女聽到炎征說有救,又看到李問咳嗽還吐痰,高興地差點要痛哭一場,但生怕吵到炎征又忍住了。
濃痰終於流盡,炎征一摸李問手腕寸關尺,發現脈搏已經明顯地跳動起來,但是脈象卻很亂,主神昏智錯。
“風市、風池、神庭。”炎征再次下針。
幾乎在神庭穴剛剛被炎征紮入銀針的刹那,李問猛地睜開雙眼,渾身劇震。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老頭子你終於醒了!”中年婦女再也控製不住,鋪了過來,跪坐在李問頭邊,喜極而泣。
李問喉嚨間悶雷般的聲響消失地無影無蹤,血紅的嘴唇顫抖起來,看樣子是很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老天!真的救回來了?!”這下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李問是從生死之間活過來了,蕭權張大嘴巴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