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銳軒的話讓黎是嗤之以鼻,恨不得今晚是穿了十公分高的細跟鞋,讓鞋跟對著他的腳板狠狠跺下去,讓他連疼得幾天走不了路,更別說跳舞!
隻不過,此時音樂已經切換,她隻能暫時憋著一股勁。
再則,要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麼高調的事,她沒準比那明星都紅了。
“那個穿黑色小禮服的是拍過電視劇的鬱潔吧?一會兒跳完舞你帶我去要個簽名,剛才我看見你們倆聊天來著。”黎是漫不經心地扭著腰,隨著手腕的力度和牽引方向跳著桑巴舞步,雖是輕鬆敷衍姿態,樂點卻是從沒踩錯。
左銳軒帶著她跟著舞曲轉圈,視線盯著她那靈活自如的胯部,挑了挑眉認可了她的舞技。倆人雖是初次合作,不過默契天成。
見黎是不似玩笑地仍盯著鬱潔,他舉高她的手臂讓她繞著他的身體轉了一圈再拖回自己懷中,斜著甩出她的身子放倒在他弓起的膝蓋上,引得一片掌心與注目。
“這麼丟人的事你找老三,他跟這女的玩過一陣,他要是替你開口,別說是簽名,玩**都是可以的。”他勾著唇角嘲諷了一句,把心思稍稍用在了舞蹈上,帶著黎是滿場子飛揚,大有炫耀她的舞技之勢。
黎是趁著一個上前的舞步靠近左銳軒,柔荑從他臉上曖昧地滑落,伸至腰間時猛地使勁掐住快速轉了一圈便遊魚一般滑出了他的懷抱退到三步外對他跳著呼應舞步。
“你小時候是不是去鄉下玩過?然後不習慣鄉下的茅坑摔進去過?就算這樣你也犯不著憤世嫉俗見誰都說上一頓,嘴上留點口德不好嗎?就不能跟銳衍學學?你還是他哥呢,比他幼稚多了!”許是跳得渴了,她覺得口幹便舔了舔唇瓣,說這些話時對著左銳軒笑得嫵媚動人,站在大廳一旁觀賞的人聽不見她的聲音,還當她說的是調情話。
不過左銳衍除外,他雖應付著一男一女視線卻落在場中那個白色身影上。雖然黎是平時穿著素雅低調也偏向校園風,走在俊男靚女中沒有那麼顯眼,但他一直就覺得跳舞時的她是光芒四射的。
“這女人誰啊?二少的新寵?”
左銳衍聽到身後有個女人在討論黎是,他勾著唇角笑了笑,覺得有些苦澀,但克製住回頭的欲望,沒有去管別人的閑談。
“沒見過,剛才我也注意到了,一直在邊上坐著,見三少過去好幾趟還以為是三少從某個大學裏勾搭來的,沒想到這會兒跟二少跳上了。”另一個女子的語氣中帶著笑意,顯然也是對黎是頗有興趣。
“看來不簡單啊,一會兒去認識認識?”
“行啊,我無所謂。”
“你看上的獵物都被搶了,你還無所謂?”
“二少口味沒這麼清淡,不過今晚他是帶譚瑜華來的,估計得帶她走。”
“我見著他在洗手間門口跟鬱潔帶來的新人打情罵俏呢。”
兩個女人的談論聲因為遠離的關係聽不清了,左銳衍拿小指掏了掏耳朵甚感無奈。其實如果知道黎是會來,他寧願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好一陣子沒過這麼鬧騰的日子,居然有些不習慣了。
尤其是這些多嘴多舌討論男人在床上的技巧跟討論開車技術般的女人,越來越無趣。看來,清心寡欲太久,不喜歡油膩葷腥了。
“那姑娘是你的新歡?還是你二哥的?”
鬱潔端著兩杯紅酒過來,給了左銳衍一杯,側過身學著他的樣子半靠在身後的吧台上,目光環視了一圈最終落在扭得歡暢的黎是身上,“跳得真不錯,這還不是認真的狀態,這姑娘看著有股氣質,該是學了多年的舞蹈吧。是跳國標的?”
她是舞蹈演員出身,現在又頗有名氣,自然眼光高了些,尤其是那些說自己會跳舞的新人,眼光犀利,極為挑剔。
今晚卻沒法對壽星的朋友挑刺兒,因為確實舞蹈功底深厚。
左銳衍確實跟鬱潔過有一段,那時候屹立有個小區開盤,是他設計的作品,鬱潔那時傍上一個導演,對方找到他的關係買了套精品房給她。當時他壓根沒有多看她一眼,畢竟是別人養著的金絲雀,再漂亮他也沒興趣。
不過也就在第二天他就接到了鬱潔的電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他也權當是遊戲一場,把她帶去那小區的另一套房顛鸞倒鳳了一晚。也就是那晚他才知道,那導演是個快槍手,滿足不了她還得她在床上演,過得有些憋屈。
不過,演藝圈的女人他素來不熱衷,玩過一陣就歇了,偶爾碰到還能打個招呼。
此時聽出她對黎是有些敵意,又覺得可笑,女人真是善妒的奇妙東西。大概也就是這樣,他才會對黎是一見鍾情,那時的她雖也開朗主動卻沒有丁點兒的貪婪與欲望,隻用一張充滿陽光的笑臉問他是否有女朋友時,他就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