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左銳軒清醒時才知道韓伊是真的走了。
一番快速梳洗後,左二同誌就踏上了千裏追妻之路,所幸有自家老大提供的詳細資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倒也不擔心。
隻不過,想起韓伊昨晚在床上說的那番話,他又忍不住咬牙切齒。原來不隻是男人喜歡在那種時候說些不太真切地甜言蜜語,女人說的話也照樣不可信!
昨晚,在他費盡心思取悅討好她之後,明明提出會找時間陪她回一趟家,解除與鄭家聯姻的麻煩,她也清楚地答應了不是嗎?怎麼一大早起來除了餐桌上留的一張便簽就沒了音訊?
什麼叫做“住夠了留下鑰匙”?他又不是沒房可住,她若不在他還有必要繼續蹭嗎?
打不通韓伊的電話後,左二同誌憋著氣撥給了左銳謙。
“大哥,最近我不去屹立了,先去一趟S市,歸期不定,你跟爸媽說一聲,我趕著去機場就不特意通知他們了。”雖與鄭浩談好合作條件,但韓家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他不能保證三兩天就能把人帶回。
“有必要這麼急嗎?新經理今天就會來公司,把手頭的業務給我交接清楚再走!媽打算先見見你偷的那女人,今天帶回家來,還有,韓家人除了一個長子就沒一個好東西,你是上趕著去給人糟踐?爸說了,若你們真有心定下來,我們自然會幫你,去s市的事,從長計議。”左銳謙不愧是家中老大,由於麵癱關係,在公司的威懾力比董事長老爹還強悍,在兩個弟弟麵前也極有威望,通常發號施令後沒人敢不從。
所以,原本怕被駁回的左二同誌是說完便準備掛斷的,但又沒那個膽量,隻得耐著性子聽了這麼一通話。
“不行啊老大,我今天就得走,讓新經理和我的秘書交接。伊伊昨晚就收拾了行李,但沒告訴我她是今天要回家,一早上都打不通電話,這會兒應該是在飛機上!我已經定了機票了,先追過去再說,韓家人再不是東西也不能拿我怎麼樣,你們放心吧,姓鄭的這兩天也得回去了,我能應付得了。”左銳軒說得有些急,也沒把老大的提醒放在心上,他堂堂左家二公子肯費心思要韓伊,韓家能把他吃了不成?
“左銳軒,為了一個還是別人未婚妻的女人,你就對家人與事業工這麼不負責任?”左老大的語氣低沉了幾分,讓隔著這麼遠距離的左二聽了覺得有些瘮人。
“大哥,事有輕重緩急,我手頭沒什麼重要的事,秘書一般都清楚,就算不明白也可以聯係我,我又不是急著去月球,通訊這麼發達,有什麼事是非得我出現在屹立的?我自己公司的事我連個電話都沒打,一通短信就交代了,大哥你就理解我這份焦躁的心吧,昨晚還好好躺在懷裏的女人一早就不見了,我哪裏還能安得下心辦公?更何況,都說成家立業,我這是趕著成家順序又沒錯,我這也是為咱家帶個好頭,省得你和老三打一輩子光棍。不和你說了,立交橋上車太多!”左銳軒磨了磨牙,狠下心“忤逆”了老大一回。
至於自己那公司,有周顏在,那外聘的總經理玩不了花樣,畢竟全公司都知道周顏這個特助是他的“自己人”。隻是,臨近預產期,姓易的太難纏,所以他沒在大清早打電話給周顏,發了通短信便了事。
“老二!”
左銳謙在電話那頭一聲低吼,成功遏止了左二要掛斷電話的行為,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解釋,“你聽清楚,我讓你別急著去S市,你還不夠了解韓家!”
從這語氣可以聽出,他留住左銳軒並不是因為屹立的公事,而是因為韓家。
誰知,在他話音落後,電話裏卻傳來砰地一個撞擊聲。
“老二?”左銳謙蹙了蹙眉,麵露憂色,試探著開口叫了一聲。
左銳軒當然聽得出對方話裏的擔心。
他瓷牙咧嘴地倒抽了一口氣,這才吭了一聲,“我沒事,不過車報廢了。老大,如果韓家真有你說得這麼值得重視,我更不放心伊伊留在那裏,我先趕去機場,放心,我有分寸。”
這次,他直接掛斷單手按著撞破的額頭鑽出車子,給司機打了電話來處理車禍便扔下攤子走進了立交橋上的車流。
此時,韓伊已在麵對韓家那些因她而絡繹不絕的親戚。
她搭乘早班飛機回S市,一下飛機就被接去茶樓喝早茶,隻因現在的韓夫人是廣東人,有這個喜好,全家便被迫養成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