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立馬起來給她把脈,發現她的脈搏跳動的又急又亂。
“你沒事吧?”南宮軒有點被淩沐風的脈搏嚇到,有誰的脈搏跳動的這麼快?
淩沐風搖搖頭,輕聲的擠出幾個字:“我歇歇就好。”說完就推開南宮軒,不讓南宮軒扶著她的手臂。
淩沐風的胸前還掛著兩個一大一小的包袱,頭發又被汗濕雜亂的披在腦後,臉色異常蒼白,看上去很狼狽又很可憐。
南宮軒就隻能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好像要做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整整半個時辰淩沐風的臉上才稍稍回複點血色,但是聲音卻啞了。
淩沐風看了看臉色紅潤的淩芷柔,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卻發現很燙。於是比手畫腳的示意南宮軒來看看。
南宮軒探了探淩芷柔的額溫,發現確實是發燒了。於是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朱紅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遞給淩沐風說道:“喂她吃下去。”
淩沐風趕忙把藥丸塞進淩芷柔的嘴裏,並給她喂了水。
看著淩芷柔把要吞了下去,就坐在旁邊看著淩芷柔。
南宮軒想了想又從朱紅色的小瓶子裏倒出一顆藥丸,遞給淩沐風。說道:“你吃了它。”
淩沐風看到又是一個墨綠色的藥丸,有點莫名其妙的看著南宮軒,不明白她為什麼也要吃藥。
“可以治咽喉嘶啞之症。”南宮軒看著淩沐風額頭一縷搭在兩眼之間的頭發說道。
淩沐風有點不相信,但是想想南宮軒的本事,還是乖乖的把藥吞了下去。
南宮軒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著魔了,怎麼一直想著要把淩沐風的亂發給理一下的衝動呢?
淩沐風吃了藥,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把頭發弄的更亂了。
南宮軒鬼使神差般的伸出一隻手扳正淩沐風的頭,另一隻手就整理淩沐風的頭發。
淩沐風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她沒有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也就沒有大驚小怪的躲著,而是任由南宮軒幫她理好頭發。
司徒錦成風塵仆仆趕到的時候又是看到這個令他嫉妒的畫麵。南宮軒和淩沐風深情的對視,南宮軒溫柔的替淩沐風整理秀發。
司徒錦成突然覺得有點挫敗,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
淩沐風等人走的第二天司徒錦成才收到消息,他日夜兼程的趕路想要陪著淩沐風一起前往西北,三天都沒有怎麼休息過。一路追尋著他們的腳步卻總是晚來一步。終於趕到了,卻又看到了這樣的畫麵,對他的衝擊還真不小。
“司徒錦成!”淩沐風看到不遠處站著的司徒錦成,激動的喊了出來,卻隻是聲音嘶啞的破音。
司徒錦成一聽淩沐風的聲音,就連忙跑過去,一邊抓住淩沐風的手臂一邊故意把南宮軒擠到一邊去,說道:“你的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咽喉受傷了?”
淩沐風搖搖頭表示沒事,不過看到司徒錦成淩沐風還是十分的高興。
司徒錦成看著淩沐風濕噠噠的頭發就從懷裏拿出一方手帕,遞給淩沐風說道:“快擦擦!”淩沐風接過手帕擦汗,司徒錦成才發現淩芷柔竟然坐在地上靠著樹。
“淩小姐是怎麼了?”司徒錦成開口問道。
“好像是這幾天趕路累到了。”淩沐風回道。
司徒錦成就沒有說話,隻是站在一旁看著淩沐風擦汗。
“南宮軒,我們今天傍晚應是下不了山了,能不能就在山上歇上一晚?”淩沐風看著依舊昏睡的淩芷柔試探的問著南宮軒。
“嗯。”南宮軒點點頭,同意了。然後就自顧自的去撿了柴火。
等南宮軒撿好柴火回來,淩沐風讓他生火,她則去打水。
司徒錦成也隨著淩沐風一起去打水。
看著淩沐風和司徒錦成的背影,南宮軒心裏竟然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淩沐風和司徒錦成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淩沐風洗了把臉,順便喝了一口水,覺得水雖然有點土腥味但勝在清冽。於是拿出準備好的幾個水囊來打水。
司徒錦成一邊幫忙打水,一邊躊躇著要怎麼安慰淩沐風。他看的出來淩沐風的眼底透著悲傷,淩鎮的死訊對於淩沐風來說絕不是幾天就可以愈合的傷。
淩沐風打好水見到司徒錦成一臉深沉的看著她,就說道:“錦成哥哥,你怎麼了?”
司徒錦成抿了抿嘴唇,一副想說什麼又不知說什麼的樣子。
“我先走了。”淩沐風轉身朝著南宮軒和淩芷柔待的地方走去。
司徒錦成隻好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