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棺材中的屍體突然動了,饒是我早有準備,也著實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但是驚嚇之後,隨之而起的就是濃濃的驚喜。
因為我知道,自己找到正主了。
大喜過望之下,我抓住陰陽臉的手,直接就把他從棺材裏拖了出來。
他剛剛從龜息狀態中複蘇,渾身血脈都還處於凝滯狀態,純角力又哪裏是我的對手?直接就被我一把拽了出來。
“快來幫我!這個人不是陰陽護法!中計了”
趁著陰陽臉還沒完全醒過神來,我趕緊大叫,還故意“啊”地慘叫一聲,假裝被人偷襲得手了一樣。
“什麼?!好大的膽子!”
“大人莫慌!我來助你!”
三名邪教徒一聽,這還得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頓暴捶。
可憐陰陽臉,剛剛才從龜息狀態中蘇醒,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被本該來接應他的教友打了個半死。
也多虧了停棺房這邊光線昏暗,看人就是個輪廓。偏偏陰陽臉為了裝屍體裝得比較像,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把鍋底灰,把自己臉抹得烏黑,遮蔽了自己最顯眼的特征。這才被我一次性嫁禍成功。
“不是……狗日!”
陰陽臉還想辯白,早有準備的我一記左勾拳打在他臉上,把他剩下的半句話都悶了回去,聽在另外三名邪教徒耳朵裏,就像在罵娘一樣。
“媽的還敢罵人?打!往死裏打!”
這下子他們火氣頓時更大了,劈裏啪啦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沒過一會兒,陰陽臉就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可同時,一名邪教徒突然搖晃了兩下,說我怎麼有點頭暈啊?
話音未落,就看到他的兩名同伴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
其實我自己也有點暈,但是早有準備的我扶著旁邊的棺材,倒是沒有在摔在地上。
“當然是本姑娘的手段啊。”
瀟瀟清亮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
她推門而入,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我鼻子下麵給我嗅了一下。
感覺到力氣漸漸回到了酸軟的身體裏,我慢慢站直了身體,問她你這是什麼迷藥啊,無色無味這麼厲害?
瀟瀟笑而不語。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三名邪教徒目眥欲裂地瞪著我,到這個時候他們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低吼著問我把陰陽護法搞到哪裏去了?
我指了指地上氣若遊絲地陰陽臉:
“喏,剛剛你們不是一直在親密接觸嗎?嗬嗬,你們中了瀟瀟的奸計了!哦,不對,是妙計……”
他們都快氣得瘋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隻能看著瀟瀟恨恨地說了一句:“臭丫頭,我真後悔剛剛沒有殺了你”。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
瀟瀟還是一如既往地霸氣回應,她也不理會幾人噴火的眼神,直接走到陰陽臉身邊踢了踢:
“喂,醒醒。”
陰陽臉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眼睛都腫的隻能睜開一條縫,但是其實都是拳腳打出來的皮外傷,很快就醒了過來。
隻是瀟瀟的迷藥同樣在他身上起作用了,他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到底還是落在你手裏了。”
陰陽臉慘然一笑,說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什麼非要這樣死追著我不放的嗎?
我拄著大寶劍,在他麵前蹲了下來,說年初的時候,你在野狼穀殺了一個和我背著同樣鐵劍的年輕人,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