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麵神走過來扳著我的肩膀笑,說你小子剛進門的時候不也是這麼個熊樣,別太苛刻了。
我這才猛然想起來,大半年的時間,居然把我也鍛煉成可以獨當一麵的老油條了。
心裏感慨的同時,我還是讓他把付藍城的“遺書”拿給楊洋他們三個去辨認,看到底是不是他的筆跡。
隻不過看他們悲痛到難以置信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是別想有個結果了。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先行打道回府。
回到大堂,黑麵神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剛剛懷疑付藍城,他就被人滅了口,你說我們這裏麵會不會有內部人員泄密了。
泄密?
我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早上下達抓捕決定的時候,就咱們在座的這些人,是你泄密還是我泄密啊?沒準人付藍城還真是幡然悔悟,畏罪自殺了呢?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黑麵神看我還是有情緒,苦笑搖頭。
付藍城這條線索算是斷了,我又把目標定在了西郊的陰夫子一夥人身上。
這一次我沒有再扯皮,而是點齊了人馬直撲西郊。
前一天一回來,我就已經另外派人去那裏守著了。當我帶著人趕到的時候,負責留守的弟兄彙報,說從昨天開始,陰夫子一夥人就沒有出來,隻有送菜的菜販子往裏頭送了一車菜,看樣子是還沒有發現我們。
事不宜遲,我當即下達了踹門搜查的命令。
遺憾的是,除了一些負責雜役的仆人,我們再沒有抓到任何有價值的人物。
陰夫子等頭麵人物更是早已人去樓空。
留守的捕快這才想起來,那一輛送菜的車上來來回回都蓋著篷布,說不定陰夫子他們就是藏在車上逃掉的。
事已至此,他們能推理出這個我已經算是相當欣慰。
至少比起“畏罪自殺”的那些同期生要強上很多了,便沒再多說什麼。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得出這次對手的狡詐和果斷,一旦發現暴露的可能,立刻就查漏補缺,絲毫不給我們可乘之機。
至此,洛陽分部被伏擊一案算是徹底陷入了僵局。
接下來,失去耐性的我幹脆調動大部隊,直接對西郊的陰陽市場來了一次史無前例的地毯式大搜查,不說搞得民怨四起也差不多了,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民間術士拿著寫了我名字的小草人在紮針。
不過我行得端坐得正,倒也無所畏懼。
別說,這麼一查還真是成績斐然。
西郊這一塊魚龍混雜,一次清查下來,足足打掉了四五個帶有邪教性質的小團夥,也算是聊勝於無。唯獨可惜輪子教的那些人卻撤離得相當徹底,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一點線索都沒有給我們留下來。
這樣過了大半個月,一晃眼時間已經到了九月初。
這一天我心情煩悶,正在市容煥然一新的西郊閑逛,突然就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意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嗯?怎麼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