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衣這個死變態被擒拿以後,立即就被廢去武功投進了大獄。
那個號稱專治各種死變態的牢頭老周,信誓旦旦地當著我麵拍胸脯說,那這家夥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三個目標中最難啃的一根硬骨頭被搞定,扛把子他們都信心滿滿地表示要立刻著手後麵的計劃。
不過另外的兩位邪派高手,就沒有唐白衣這麼好說話了。
畢竟江湖中人嘛,能用拳頭說的話,才是好話。
可是剩下的這兩位,講真,把他們歸納到邪派高手裏,我都覺得有些過分。
因為他們除了練的武功和行事作風有點邪門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劣跡。來到長安之後,也是奉公守法,最起碼表麵上如此。
這兩個高手的江湖匪號都很有特色,一個叫笑麵佛,一個叫哭腔鬼。出道幾十年,向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每天白天笑麵佛出去給人講相聲、哭腔鬼則以替人哭喪為生,晚上兩人回來就抵足而眠。
二人世界過得那叫一個基情滿滿,可是咱也不能因為歧視同性戀就喊打喊殺吧?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直接打上門去,那和謀財強搶的惡人又有什麼分別?
這不好辦啊!
我們六扇門到底是捕快,不是山賊土匪。就算非要金劍信物不可,也絕不能毫無名目地出手。
一時間,根本毫無頭緒,最後還是大俠哥弱弱地說了一句,這兩人看起來都不壞啊,要不,咱跟他們談談吧?
談談?
這倒是一個思路。
金劍信物對我們來說固然非常重要,但是在哭笑二位的手裏,說不定隻是很普通甚至不起眼的一部分。
那要想換過來就很簡單了。
行,那就去試試吧。
我拍了板,然後幾個人當即出發。
先是在已經換了老板的芙蓉樓外麵,找到了正笑得滿臉褶子肉都皺成一團的笑麵佛。然後又在不遠處一戶辦喪事的人家裏,找到了哭得情真意切的哭腔鬼。
這兩位要說也真是天生自帶喜劇光環。
哭腔鬼長得黑黑瘦瘦,一頭亂蓬蓬的頭發,渾身散發著一股酸臭的味道,真的像披頭散發的厲鬼。而笑麵佛卻是個大胖子,論噸位隻怕不輸安胖子。
如此大的反差,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混到一起去的。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兩位竟然出奇的好說話,剛找到笑麵佛的時候,他聽完我們的來意,還說要跟哭腔鬼商量一下。
可後來兩人聚首之後,隻是交頭接耳說了兩句,就果斷決定答應我們的請求,把金劍信物和銅劍信物交給我,結個善緣。
當然,不可能是無償的。
作為回報,他們居然主動要求加入六扇門,而且一開始就要從神捕做起。
我一下子有些犯難了。
兩個連無心人魔都覺得棘手的高手主動加盟,這對眼下人手奇缺的六扇門來說,實在是一筆雙贏的買賣。
但是後半截,就不是我做得了主的事情了。
要知道我自己現在都隻是區區一個黃級神捕,又有什麼資格來批準別的神捕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