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衝著扛把子又拋了個媚眼。
扛把子還是不為所動,從懷裏掏出一張無心人魔的畫像往桌上一拍,再說一遍,我們來找人的,這個人在不在?
老板娘湊過來看了一眼,臉上馬上就換上了一副晦氣的表情,說原來你們是這個性無能的朋友?果然都是一樣的性無能,要找他自己上樓找去,就在天字一號房。老娘不奉陪了!
看她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就想笑,想想都知道,她估計是在無心人魔那裏吃了大虧。
我帶著其他人上了樓,剛走到天字一號房的門口,裏麵就傳出無心人魔沙啞的聲音。
“其他人都在外麵等著,你一個人進來。”
我現在和無心人魔打交道多了,也沒那麼怕了,衝著有些擔憂的其他人擺擺手,便推門進去,然後……劈頭蓋臉埋怨了一句:你在搞什麼鬼?怎麼鬧得滿城風雨的?
但我馬上就意識到房間裏的情況不對了。
無心人魔倚靠在床頭,人皮麵具下麵看不出臉色,但是空氣裏卻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天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臉色灰敗一隻手被麻布吊在胸前,布麵上還滲出斑斑點點的血跡。
一碗漆黑的藥湯放在床頭的小桌子上,濃烈的藥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讓人有一種迫不及待捂住鼻子的感覺。
我不由心頭一驚:你們這是鬧哪樣?誰把你們傷成這樣的?
說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心中已經泛起了怒氣。
無心人魔就算做了再多的壞事,他終究是我的師門長輩,救過我不止一回了,若有一天我能力夠了,把他繩之以法,那叫清理門戶。
但是現在他被別人打傷,那就是欺負到我們鐵劍派、不、天劍門的頭上來了。
無心人魔捂著嘴輕咳了兩聲,說:把門關上。
我反身關好門扉,他才苦笑一聲,告訴我這次算是陰溝裏翻船了,他在查探過程中不知道哪裏走漏了風聲,居然引得正魔兩道聯起手來暗算了他一次。如果不是天王拚死相救,八成我就見不到他了。
我眨了眨眼:正魔聯手?到底是我們天劍門的誘惑太大呢?還是現在的江湖人節操都歸零了啊?
都有吧!
我又問起那天劍門寶藏的事情,無心人魔說寶藏是真的,不過在遭遇偷襲的時候,原本的金銀銅鐵四件信物,他百般努力,也隻保住了金鐵兩劍,銅劍和銀劍分別落入了正魔兩道手中,這可能就是正魔放出風聲的緣故。
再加上可能潛伏在暗處的邪教徒,現在這塊區域已經是一團亂麻了。
無心人魔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突然他想起我之前說過的話,霍然抬頭,問:你剛剛說什麼?我們……天劍門?你把鐵劍派改名啦?
我哭笑不得,說你看我像是會做那事的人嗎?我是遇上天劍門的前輩啦!
這次就輪到無心人魔震驚了,隔著人皮麵具我都仿佛能看到他臉上的錯愕:你也遇上那些老不死的了?
也?難道你也是?
嗯,我年初的時候,在十萬大山邊緣碰到一個自稱蠻劍客的老瘋子……糙!
無心人魔鬱悶地罵了一句。
我頓時忍俊不禁,從諸葛若蘭身上,我就知道咱天劍門的前輩都是什麼德性了,愚劍都這麼難搞了,何況蠻劍這種一聽就不講道理的外號?
無心人魔雖然厲害,但是遇上這些百年老怪物,卻是少不得要被調教一頓,也難怪他這麼憤恨了。
我微微一笑,寬慰他說你要往好的方向看,不管怎樣,我們現在也不是沒有後台的人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暖流,但是很快就把眼睛閉上,腦袋也扭到一邊:那是你的後台,不是我的。
我怔了一下,問這話怎麼說的?你用的不也是我鐵劍派的劍法嗎?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隻是劍法而已,我的武功另有師承。這個你別管,我們還是說寶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