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魔君是不是真的嫉妒人家比他萌我不清楚,但是對麵這個古怪男人,越挫越勇卻是不爭的事實。
這家夥號稱第九十九次天魔解體之後的實力,看上去比天涯魔君已經隻弱一線。
乒乒乓乓!
兩人打得周圍飛沙走石,不知道誤傷了多少無辜的吃瓜群眾,看那架勢,一時半會兒是別想分出勝負了。
我舉著大寶劍擋住一顆顆天外飛石,問無心人魔說現在怎麼辦?
他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我:什麼怎麼辦?情況不是很明顯了嗎?那肯定是某個魔門的人練功走火入魔,結果被邪教徒控製了。這事兒你讓魔君他自個兒清理門戶就行了,他要搞不定,要我們幫手,就按江湖規矩明碼標價唄。
那現在要幹嘛?看戲?
聽到我的話,無心人魔的眼神也更加不屑:該幹嘛幹嘛,當那邊那兩個人不存在不就行了。
好!
我環顧一圈,立馬看到了周圍部眾期待的眼神,便一指惶惶然擠成一團的邪教徒們:統統拿下!
得令!
解體哥被天涯魔君拖住,剩下的邪教徒在正魔兩道和六扇門的聯手下顯得不堪一擊。
雖然過程中也有幾個人負隅頑抗,吹奏起一種特殊的樂器,想呼喚解體哥回援救駕。
可惜解體哥的實力本來就不如天涯魔君,回援不成不說,反而被天涯魔君趁機抓住破綻,連施重手,打得口吐鮮血,連中氣十足的台詞都不說了。
到這一步,邪教徒們臉上終於露出徹底絕望的神情來,紛紛把手裏的武器一丟,束手就擒。
隻有幾個骨幹分子大概是自知罪孽深重,又或者腦袋被教義洗的太幹淨,竟然還想著行那魚死網破之事,結果被不耐煩的無心人魔一把一個統統拖走,直接拿去祭劍了事。
等他走回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幾點血跡,而那把酷似大寶劍的魔劍更是哪怕是收在劍鞘裏,都仿佛有凶煞之氣不住地溢出來。
我看得心驚肉跳,問你不會被自己的劍意控製吧?這裏已經有倆瘋子了,再多一個就沒法收場了。
無心人魔酷酷地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恙,然後他才問我:他們還在打呢?
可不是嘛!
我衝著旁邊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努了努嘴。
剛剛天涯魔君和解體哥就從平地又打進了房間裏。
現在那房間裏就跟塞了十七八頭野豬進去一樣,亂成一團,四麵的門窗都在往外噴吐煙塵。
“天涯老魔頭,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吱一聲,我們進來幫你啊,價格好商量。”
無心人魔到底也是巨擘一流的人物,對天涯魔君自然也不像我那麼客氣,各種口癖張口就來。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轟的一聲。那小院僅有的一間屋子屋頂瞬間被掀開,天涯魔君和解體哥的身影從屋裏衝天而起。
天涯魔君估計也是打得興起,狂笑一聲,順手把上身的衣服一扯,露出一身油光水亮的腱子肉來,看上去一點都不像一個年近百歲的老人。
我瞟了瞟天涯魔君健美的體魄,在捏了捏自己這段日子因為坐衙門養出來的肥肚腩,忍不住沉沉地歎了口氣。
無心人魔見狀,安慰我說別看天涯魔君現在好像威風八麵的樣子,但是畢竟年紀擺在那裏了,隻是強行用內力抑製老化。過不了幾年,壽命到了,內力一散,恐怕會迅速衰老到百歲老人應有的樣子,甚至各種暗傷隱疾一起發作,死的比普通人更快。
我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問,那你自己呢?你多大歲數了。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無心人魔似乎很不喜歡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隨口敷衍了一句,就又聚精會神地觀望起那邊兩大高手的龍爭虎鬥來。
俗話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但是天涯魔君和解體哥固然不是神仙,我們也不是凡人。
隻要小心翼翼地避免卷入他們的戰鬥,這種層次的對決能觀摩一次,對我在武學之路上的進益簡直不可限量。
兩人都沒有什麼花哨的招式,都是平實無比地你一拳我一腳,可就是這種大巧若拙的打法,讓我忍不住生出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來。
“小輩,速速束手就擒,本座還能饒你一條生路!”
久攻不下,天涯魔君忍不住打起勸降的主意來。
對於這種毫無誠意的勸說,解體哥的反應也是非常奇葩:
在某一時刻,天涯魔君一拳轟來,他猛地把胸膛一挺,硬接了天涯魔君一拳,然後“啊”的一聲躺在地上。
就在我們以為他自殺了之際,這個家夥突然又像個僵屍一樣,從地上直挺挺地立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嘴裏嗷嗷叫著,台詞還是老一套:我可是天魔解體一百次都不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