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道長一點都不像他說的火氣十足,反而又是一記溫柔的微笑殺遞出:些許陳年舊事,魔君你又何必在提呢?現在你已經觸摸到天人之間的那道門檻,遠非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道可以比擬的啦!
魔君絲毫不領情,哼了一聲,說誰不知道你這老雜毛最會藏拙,指不定你哪天就先我一步破境入天人了呢。
子虛道長搖搖頭,也不和他爭,轉而看向我說,這叛徒組織一事,說到底我們正道也有一份責任,豈能讓魔君專美於前?何況這烏家堡的前代家主烏有先生,乃是貧道在俗世時候的好友。於公於私,貧道都應該來這一趟。還望張神捕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
我嘴上說得客氣,卻明顯感覺自己嘴角不受控製地抽了一下。
子虛,烏有?
嗬嗬,你們城裏人連起名字都這麼會玩,佩服,佩服。
狂刀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那位突破天人極限的前輩在哪裏?
這下子輪到他小心翼翼了。
我說叫倆先天,結果一下子來了仨。
饒是他再怎麼覺得難以置信,也不敢再把我的話純當吹牛皮了。
銀月在旁邊不服氣地冷哼一聲,說要是真有這麼個人,何不叫出來看看?
我故作高深莫測地一笑: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卻沒想到惹惱了銀月:哼,裝神弄鬼!
這下子胖子不服氣了,他指著無心人魔和天涯魔君兩人低聲道:會不會說話呢!看到這兩位的突破秘法沒?他們的秘法還都是俺們劍人貢獻出來的!
此言一出,狂刀他們的臉色都變了,紛紛用求證的眼神看向天涯魔君和無心人魔。
結果得到的回答是沉默。
這下子,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都瞬間變得無比炙熱起來。
特別是狂刀和子虛道長。
那眼神,感覺像有女兒就要把女兒嫁給我,沒女兒生個女兒也要嫁一樣。
當然,除了銀月除外。
他的情況特殊,即使有秘法也無法繼續突破了。但是在兩大高手都默認了的情況下,他也隻能一口氣往肚子裏吞,坐到一邊徹底不吱聲了。
我被他們的眼神看得不自在,連忙解釋說我也隻是適逢其會,大家一起探索遺跡,說起來人魔大大和魔君才是真正出力的人,我不過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撿一口剩下的。
大家這才沒有繼續用一副吃人的眼神看我。
這時,突然又是一陣狂風吹進來,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踢開。
一個風風火火的人影從外麵衝進來,人影都沒看清就大叫起來:
臥槽狂刀!老子跟你講啊,老子剛剛被一個突破天人極限的娘們給揍了!好爽!你要試試嗎?
突破天人極限的娘們?難道他說的是若蘭祖師?
我心中驟然浮起一抹怪異的感覺,但是很快,就被另一股啼笑皆非的情緒蓋了下起:
被揍了?好爽?聽他的語氣,還打算帶朋友一起去挨揍?
我必須承認,在聽明白他這句話的那一刻,我突然就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突破先天的原因了。
可能就是腦洞和腦回路上的巨大差距吧!
畢竟在我認識的先天裏麵,除了子虛道長交往還淺,暫時看不出有什麼怪異之處以外,其他人,嗬嗬……一個兩個的簡直就是特麼的神經病啊!
“砰!”
那人衝進來之後,一嗓子喊完了,才看清屋子裏一屋子的先天,一個急刹不及,一頭撞在柱子上,嘴裏還在嗷嗷亂叫:這是怎麼了?天下大亂了嗎?怎麼什麼妖魔鬼怪都跑出來了?
你特麼才是最怪的那個吧?
我分明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這樣的表情語言。
狂刀估計是感覺實在丟人到不行了,不顧病體,強行跟我們鞠躬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就是因為這家夥太丟人,所以我才不願意叫他一起出門!
那人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老子有好事都會想著你,你竟然當麵說我壞話,太不地道了!
好事?!
我再次在心裏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這貨果然是個神經病受虐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