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的耐心遠不如他們。
我可沒有把仇怨代代相傳,交給子孫去解決的習慣。
春節離現在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曉月組織想必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有一場大戰。
我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找到歸墟陰沉木。
到時候不說吊打曉月組織,報仇雪恨,也必定要為天下太平貢獻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
談到最後,狂劍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說在這象郡城中,還有一人乃是曉月組織的精英骨幹,同時也是他的仇人,問福伯和無心人魔能不能隨他一道去除掉此人。
福伯和無心人魔沒有多想就欣然應允,隻叮囑我們在這客棧中稍待片刻,他們去去就來。
三人聯袂離去之後,客棧中又恢複了寧靜。
看守客棧的老人是個悶葫蘆,無論我們如何搭話,他就是不言不語。到得後來,我和胖子就隻能百無聊賴地坐在那裏數屍體玩。
正當我們無聊得快爆炸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無心人魔他們回來了。
但是立刻,我們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們兩人都是先天高手,來去腳步極輕。
然而此刻門外的腳步聲,卻是沉甸甸的一大片,聽聲音起碼不下數十人!
不好!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的神色。
隻是還不等我們做什麼,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一群人影氣勢洶洶地衝進來,為首的兩人朝著我們一指,大喝一聲:就是他們倆,抓起來!
方唐鏡!
我和胖子同時從板凳上跳起來,駭然叫道。
沒錯,此時出現在我們眼前的這人,一身青布道袍,頭上用木簪鬆鬆地挽了一個發髻,不是武當道士出身的方唐鏡又是誰?
沒想到我倆話一出口,方唐鏡就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你們一開始我還不確定,到底太年輕啊,隨口一詐,你們就露餡了。
我聞言心中頓時一片悔恨,這才想起來,我們都是戴了人皮麵具的。
如果剛剛稍微淡定一點,抵賴兩句,未必不能蒙混過關,但是福伯和無心人魔同時不在,讓我們失去了主心骨,方唐鏡他們又出現得突然,絲毫沒給我們反應的時間,大驚之下,這才露了馬腳。
就像方唐鏡說的那樣,我們到底還是太年輕啊,沉不住氣。
啊?你在說誰?我們剛剛說什麼了嗎?
胖子見勢不妙,顧左右而言他,還想扯淡。
突然,對麵的人群中,兩個人被人推了一把,踉蹌分開,一個聲音厲聲大吼:
你們還想騙我!去死吧!
銀光乍起,我一拍桌子旁邊的行囊,藤筐炸裂,驟然出鞘的大寶劍叮鈴一聲,就擋住了飛來的暗器。
卻是一柄飛刀。
胖子瞅了那飛刀兩眼,也不裝傻了,嘿嘿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個愣頭青?咋地?你家大人還沒來?飛刀不想要了?不想要回頭我給你扔茅房裏去!
你敢!
小小王一聽這話,當場就急紅了眼。
那把金刀代代相傳,說得不客氣一點,那可是他們飛刀王家祖祖輩輩的榮耀所在。要是真被胖子這醃臢貨發了狠,往糞坑裏一扔,那等於是請他們王家的列祖列宗集體吃了一口熱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