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亂離驟然遇襲,忍不住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尖叫。
而我則懷著滿心的快意和惡意,還用力攪動了兩下魚腸劍的劍尖,嘿嘿獰笑道:
不就是玩比誰不要臉嗎?來啊,誰怕誰?
我這話還真不是在說著玩的,像亂離他們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估計幾十年沒經曆過這種街頭流氓鬥毆一樣的纏鬥了。
現在做出這種事情,也是慌不擇路之下,沒有辦法的厚顏選擇了。
可我不一樣,我成就天人的時間還短的很,在江湖上有些地位也是最近的事情。
就在不久以前,我還隻是長安街頭的一個小捕快,那時候隻要不出大案子,我整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跟地痞流氓打交道。
比鬥毆?嘿嘿,大哥您怕不是開玩笑吧!什麼刺激的場麵小爺沒見過?紮眼、撩陰、撒石灰……什麼不要臉的手段是我不會的?
另外,在劍紮亂離的時候,我還特意騰出一隻手,抓住小王飛刀的胳膊朝外甩去。
剛剛發力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還本能地抗拒了一下,當真氣和我一碰,估計馬上就意識到是來自友軍的援護,立刻散去了抵抗,任由我將他甩向遠方。
沒有了小王飛刀這個拖油瓶的存在,我在和亂離的纏鬥中立即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
說到底,同級天人之間的戰鬥,拚的就是一個習慣。
我比他更習慣這種倒地之後的戰鬥,他本身又身受重傷,自然一觸即潰的人,就從完全不適應這種打法的小王飛刀,變成了他自己。
這就是真正的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不過這也不能怪亂離,身為劣勢一方,他能有的選擇本來就不多,此時戰術失敗,歸根到底也隻是因為我來得太快而已。偏偏就在這時,我這邊居然也好死不死地出現了豬隊友拖後腿的情況。
原來小王飛刀被我解救之後,從地上一爬起來,惱羞成怒,嗷嘮一嗓子,手起刀落,一柄飛刀就射了過來!
當啷一聲,因為我們都在急速的翻滾中,所以這柄飛刀沒有射中任何人,隻是落在我們身後的地麵上,轟得碎石飛濺。
但這突如其來的一手,還是把我和亂離都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約而同地撒手跳了起來。
亂離再次衝向更深處的地底,小王飛刀追到我身邊,還略帶埋怨地說你怎麼撒手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那略顯無辜的麵容,差點沒忍住一腳踹死這個混蛋的衝動。
敲裏嗎!!!
我氣急敗壞地大吼,老子本來馬上就要贏了,你蹭蹭蹭地一通亂射,是打算把我和他一起串糖葫蘆嗎?
小王飛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臉色微紅,連忙低聲致歉。
然後我哼了一聲,擺擺手示意無恙,兩人這才一起繼續追了下去。
追蹤開始之後,我們就發現,在地上有一線血跡,清晰指明亂離逃離的方向。看起來這一次,他吃過虧以後,卻是不敢再托大設伏了。
我們順著血跡一路狂追,不知不覺竟然在綿延數裏的地下通道中跑了一個來回,前方卻始終沒有看到亂離的背影。
這下子,不但我覺得不對 ,就連小王飛刀這個老江湖也不淡定了。
他邊跑邊焦躁地說咱們是不是上當了。
我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跡,說不會,天人視野洞察萬物,這血跡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出現過斷裂或者被人掉包的跡象,應該是從亂離身上滴下來的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