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的話,沒聽到麼?”
“……”真把自己當表叔了!
“要去哪?”似不耐極了,他簡短有力的重複,那眉峰因不悅蹙了蹙,是好看的。
“監獄。”溫婉平靜下來,淡淡吐出兩個字,看他眉峰蹙的更緊,不由冷笑,“按照規定,下午我可以去探視我爸,就是你說的我那個貪汙犯的父親。”
墨辰風淡淡道:“我送你。”
溫婉一怔的功夫,墨辰風已經走了出去。
××× ×××
溫婉追著他跑了出去,專用電梯打開時,也沒想那麼多,徑直跟了進去,電梯門應聲關上,溫婉這才覺著有些緊張。
在這個密閉的小空間內,充滿了他那種無形無質的王者之氣,讓她這個小百姓有些底氣不足。
電梯四麵光滑明淨,她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身形,自然他也可以看到。
溫婉微微退後一步,雖然墨辰風之前的所作所為是可恥的,但他是她的飯碗,與上司較真,那是和自己的飯碗過不去,既然他口氣不似以前那般咄咄逼人,她不妨將怒火埋在心底,裝裝老實人?
“你們怎麼認識的?”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視線卻透過梯壁,落在溫婉的身上,沉如墨玉的瞳眸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溫婉反應了一會,這才恍然這個“你們”估摸著是說她和何以北了。
他突然變成這樣,難道是因為他是何以北的表叔,所以前仇舊恨就一筆勾銷了?
“在英國。”既然何以北讓墨辰風當說客,她有必要將英國的事告訴他,以後與何以北離婚也好有個證人,“他被人打,我救了他。”
“你倒是可以。”他這幾個字,似乎讓她對他的那種窩火稍稍消散了一些,但那言外之意的諷刺,又似乎讓人不爽。
“總不能見死不救。”溫婉扯了扯唇角,當時何以北被打的滿身是血,她將頭破血流的何以北送去醫院,就熟悉了。說起來兩人的相識,還是有些戲劇化的。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是地下停車場,現在這個時間,停車場沒什麼人,溫婉高跟鞋的聲音就顯得尤為清晰。
“墨總,我自己可以走……”言外之意,實在明確的很。
“你自己不可以走,才有問題。”他麵無表情的一句話,堵的溫婉一口氣險些上不來,這個人,不陰損,能死嗎?
溫婉深吸一口氣,既然他甘願做免費的司機,她也沒什麼好客氣的,左右坐不死人。抬手去拉副駕駛的門。
“去後麵坐。”
“……”
她為什麼要讓墨辰風送她?是她腦袋被夾了還是墨辰風這廝的被夾了?她這麼聰明,一定是墨辰風的被夾了.亦或者,他送她隻是為了讓她難堪?
溫婉用力吸了口氣,壓下尷尬氣惱道:“墨辰風,既然我們已經撕破了臉皮,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裏外添堵算什麼英雄好漢!?”說白了,她叫他一聲表叔那是給何以北麵子,還真有人拿著麵子當刀使的!
墨辰風支著額角靠在車窗上,聲音淡淡道:“哦?既然被你看出來我不妨坦白說了,中天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中天財務收支龐大,而溫小姐又是貪汙犯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