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北,你什麼時候離婚知會聲啊,我還排著隊呢。”意味深長又似調侃的聲音傳來——是個妖豔的女子,濃妝豔抹,修長的指鬆鬆夾著女士香煙吞雲吐霧,視線卻毫不客氣的落在溫婉身上。
這種玩笑並不怎麼好笑,難得包廂裏笑的一片哄亂,何以北蹙了蹙眉不悅道:“那恐怕你要一直等了,誰說我們要離婚了?”
那女子吐出一個煙圈,慢騰騰道:“哦,就算她是前市長的女兒也無所謂?”
一句話讓包廂陷入詭異的寂靜。
前市長溫立因巨額貪汙被人舉發鋃鐺入獄的事已經不算是新聞了,也因此溫立臭名昭著,為人不齒,眾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溫婉竟然是前市長溫立的女兒!?
包廂內“籲”聲一片,眾人再看溫婉的眼神複雜中夾雜著輕蔑。
溫立是溫婉心頭的一根倒刺,官場送禮已經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溫婉從未見溫立收過什麼,所謂的巨額貪汙完全是栽贓陷害!如今有人當著眾人的麵硬生生的去拔她心頭的倒刺,滋味可想而知。
“蘇曼玲,你胡說什麼?”何以北他剛回國,對溫暖的事並不清楚,在國外兩人之間很少透露彼此家庭的事,縱然知道溫立,但關於什麼貪汙的事,是絲毫不知情的,見蘇曼玲這麼與溫婉針鋒相對,自覺被拂了麵子。
蘇曼玲緩緩起身,指尖彈了彈香煙,煙灰肆意飄散,畫著濃妝的容顏浮現出不屑的冷笑道:“人盡皆知的事罷了,溫立給何家使過多少絆子,何伯伯提起他都牙癢呢,你這位美嬌妻,確定能入門?”
何以北皺了皺眉,抓住溫婉的手卻緊了緊。
包廂裏很靜,蘇曼玲幾句話成功的將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到了溫婉身上。
“我爸是冤枉的!”縱然她知道這句話說出來蒼白又徒勞,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去辯駁,麵對貪汙這個巨大的帽子,她所有犀利的言辭都見了鬼,卻還是強撐著場麵,麵色淡淡,聲音涼透。
“冤枉的?每個貪汙犯都說自己是冤枉的,照你這麼說,這世上都是些兩袖清風的清官,貪官這個詞的存在都是個累贅了?”蘇曼玲言辭鋒利,字字緊逼,好似麵前這個叫溫婉的女子與她有著無法和解的深仇大恨。
溫婉算是嚐到了語言的威力,一個墨辰風,一個蘇曼玲,他們都是練刀子嘴的嗎?不一刀見血,他們就絕不善罷甘休嗎?
“蘇曼玲,你給我住口!”慣常喜笑的何以北此時也動了火氣,“婉婉是我的妻子,你針對她就是在針對我!”
蘇曼玲吐了個煙圈,冷笑:“何以北,你要不要臉!”
“啪”一個麻將被突兀的丟了出來,在大理石茶幾上清脆的跳了幾下,彈落在地毯上,亦生生打斷蘇曼玲的話。
眾人的臉色皆變了變,小心翼翼的將視線投向靠在軟椅上麵無表情的男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