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店哼了哼道:“如果你僅偷大衣我早就把你扭送到公安機關了,哪容得你在此放肆,我前些天整理衣櫥時候發現其中一件大衣占滿了血跡,我就沒在意拿去洗了,等次日幹了再放進去時候發現又有一件沾滿血跡,我發現了異常,於是我這幾日躲在隔壁屋看偷看衣櫃動靜。”
“果不其然,淩晨兩點是人正睡熟的時候,你下樓行動了,偷了一件大衣披上,行凶之後等三點準時你就回來,脫掉大衣重新掛上,大衣就粘上了血跡,我怕此事傳出去之後會影響到本店生意,就沒外傳,我在衣櫃上我上加了一把鎖,卻沒料到,鎖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你輕輕一拽,鎖就廢了,你就是僵屍,不要再狡辯了!”
“大夥們,聽我一言,打死他!”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怎麼相信年輕人說的話。
我完全被冤枉,氣憤不過上前一步欲給這個年輕人一點教訓,卻走出一中年男子半途攔截,瞪我道:“你要在我們這裏撒野?趕緊收拾東西滾蛋,不然有你好看!”
“我靠!你們這是要……要……”我生氣地連話都說不出來,看他們的架勢轉瞬對我“同仇敵愾”,甚至後麵還有人操起了一張凳子,我意識到情況不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緩了緩語氣道,“各位大兄弟,你們也看到了我,我是一個外鄉人,到這裏也是舉目無親,我真的是一個正常人!”
“哼!被聽他胡說,這三件大衣就是最好的證明,我們留不得他!”管店大聲叫嚷。
隨之有個驚疑地聲音道:“我們這裏要啥沒啥,窮得山高皇帝遠,他來到這裏肯定有不軌企圖,對了,你們有沒發現,和他一道來的老頭不見了!”
眾人對望了一下,紛紛附和。
麵對幾十張口你一句我一句討論,我有理難辯,誰要我是外鄉人呢?
我的命運從此被改寫,他們把我強製押送出了小鎮。
站在鎮尾,我舉目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裏,重重大山遮擋住了我遠眺的視線,我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走出大山,去外麵搬救兵回來拯救老齊和謝天師。我整天呆在這裏除了漫長的等待也沒其他法子,由此,我打定了主意。
都說看路走死人,要想走出大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將近黃昏的時候,我才翻閱過了大山,這時的我已經又累又餓,比非洲難民還有淒慘,天空飄下的雪花將我渾身衣服已經浸濕。
走著走著,天就黑了下來,這一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我抬頭望去,前方有一戶破敗的人家,孤零零地佇立在來往的大道邊,幾縷炊煙被風在夜幕中隱隱可見,別提我有多興奮了,我卯足氣力加快腳步敲響了那戶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兩個老人,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兩人麵目看上去有種飄忽的感覺。
老太咳嗽了一聲,麵無表情道:“請進,這天已經完全黑了,今晚你就在我家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