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玦在屋內百無聊賴地走動了半晌,並不住重複著:好你個宋琰,都何時了,還不見你身影。
約近辰時,終是見她先是推開一角,探頭查探,惹得玦兒聲音重了幾分:“可知誤了時辰該受重罰!”
宋琰驚得一下便畢恭畢敬得站於跟前,聳拉著頭似是犯了大錯:“奴婢知罪,可是……”
“竟還有可是?”雲玦側過身,坐於位上直視著她。
然琰兒,立馬嬉笑著俯下身:“都言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奴婢為了日後大小姐在與代王的共處中,不落下風,所以,昨晚故意與大王的一親信,徹夜長談,將大王的過往悉數掌握!”言辭間,她還不伐有得意之色。
雲玦不免噗嗤一笑:“什麼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似是我二人必定會拚個非你死便是我亡!”宋琰的麵容於此刻僵住了,她異常低的話音隻容得二人耳聞:“本就如此,丞相允下了這樁喜事,可是盼著大小姐將代王的一舉一動能得傳回長安,以好先發製人!”
“你是從何得知的?”十餘年中,宋琰從未尋思過雲玦的雙眸中竟會有今日這般的狠絕,可她不懼:“大小姐,是父親告知我得,並明說了丞相的吩咐,要我於一旁相助!”
“你即是知曉,倒也解了我一樁心事,不必再尋思著如何欺瞞你!”
雲玦若有所思狀,可一不慎,手中的三足小鼎未拿穩,濺落了不少汙點。
趁著宋琰侍奉其更衣時,她轉而饒有興致地問到:“何不說說,你是與代王的哪親信相談甚歡竟不知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