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3 事多不順(1 / 2)

雲玦側身,蕭驪方才的話語倒是提點她,仲兒入私獄不過是幾人知曉的事,而對他人隻是宣城雲二公子暫離開不過是在代地遊玩幾日。

蕭驪近至雲玦身側,言辭間可謂脅迫:“我知曉王後欲解二公子當下困惑,可此是院中,若被太多人得知,那代王,許是更不會饒過他。昨日,妹妹也是費了好些勁,才讓一幹婢女閉口不言。姐姐若是真想害了二公子,那妹妹自也不敢阻攔!”

“你……”雲玦憤憤不已,可蕭驪又後退了幾小步,並對靳恒言到:“兄長,你在宮內與王後獨處多時,畢竟是不妥之事,何不此刻就與妹妹去殿中小坐!”

“當離開的不是你二人,而是我!”留下一句話,疾步出了小院。

待其身影消逝於眼眸,靳恒回轉身,卻見蕭驪用滿是失落與怨恨的目光直勾勾盯視著他。

“夫人,院中風正甚,還請回殿吧!”

“我伴將軍數十年,卻終究抵不過王後與將軍萍水相逢!今日將軍欲見我,實則是為和王後照麵吧!”

靳恒默不作語,蕭驪則是憤懣而去。

忽的又止步,低聲提點:“將軍別因情而忘了本分便好,你是與代王榮辱與共,若你相助王後,相助丞相,而至代王被治罪,你還能苟全得了性命?”

靳恒自是明此理,顧縱是心底有頗多的無奈和不忍,他依舊是依與慕容瑾協商的計策而行。

見其拂袖離得甚遠,他則是小跑出了王宮,在宮外,失魂落魄般的緩緩走了近一個時辰。

而於王宮內的私獄中,宋琰好不易入內,為的是一探雲仲如何,也一解雲玦的不安。

此私獄,本是為了處置一些鑄下大錯的宮人而設,而實則,這裏羈押的大多是與代王對立之人。不過宋琰細細看來,也僅有寥寥幾人而已。

走了良久,終是見雲仲百無聊賴地坐於一角,衣物肮髒不堪,麵頰上也盡被塵土所染。

宋琰與他隔著柵門對坐,先是取出了一方手巾,讓他擦拭一番,隨即又遞與他幾糕點。腹中不再有饑渴感後,他淺笑著問到:“琰兒,他等怎會許了你進來?大王可知曉?”

“怎敢讓代王獲知啊!至於他等,使些錢兩,就打發了。”

見雲仲方才狼吞虎咽之樣,不禁問到:“在這獄中受苦了吧?”

“受苦倒還不至於,獄吏等也不敢難為我。隻是這膳食,自當比不了自在宮中時,方才才會失儀!不知姐姐可還好?”

“王後豈能不憂心,是她命奴婢無論使什麼法子,都務必見上你一麵,如今奴婢也好向王後交差了。”話語間,宋琰流露了笑意,又倏然正了神色問到:“二公子,可是悔來代地了?若是在長安,雲府除蕭夫人與大公子外,無人敢對你不敬,也當是錦衣玉食,逍遙自在的富家公子。可如今,卻是身陷囚籠,真當不該來代郡!”

宋琰哀歎一聲,雲仲卻是嬉笑:“為什麼要悔?我來代地,是因琰兒你隨姐姐來此地了!”

她麵頰泛了紅暈,輕拳揮去,冷言到:“分明是在長安受了氣,又為了大小姐才來的這苦寒之地,如今倒是逗趣奴婢說皆是為我!”

“琰兒,我對天發誓,絕對是肺腑之言!”

她則是白了一眼,收起食盒到:“不跟二公子貧嘴了,你所謂的肺腑之言,不過是戲弄奴婢罷了。奴婢也不好久留,先且走了,二公子好自珍重!”

言盡,宋琰徑直離開,徒留雲仲喚了好幾聲,她都不作搭理。

回至殿中,她見玦兒臥於榻上,麵容似是愈發的慘白,欲質問婢女等是如何照料的,卻被其攔下:“怨不得她們。今日本想去院中散散心,卻不料見了蕭夫人與靳將軍,心底的鬱結之氣更甚,才會有此!”

宋琰默然失語,半晌之後,才與雲玦說起方才在獄中與仲兒相見時的情境。

聽聞那幾言逗趣之詞,她忍不住撲哧一笑:“好呀,我還以為他來此是因我,不成想到是有心抱得美人歸。我看,待此事了解,我向父親表明,要他準了你與仲兒的這樁良緣,那時,你也可不必再終日受苦受累侍奉,而我,也算是替你求了一歸宿!”

雲玦言笑間取過杯盞小抿,可琰兒則是跪下了:“大小姐,你怎也與二公子一般,取樂奴婢。若是有嫌棄奴婢之處,大小姐盡管說來,奴婢必痛下決心改之!奴婢隻求能常在大小姐左右,報當年相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