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4 旁生枝節(1 / 2)

鍾姬含笑替慕容南斟了一杯溫酒:“陛下是言兩人早有芥蒂,翁婿二人也並不同心!”

“縱然未結梁子,齊王畢竟是我慕容氏中人,就算他翁婿同心同德,我兄長也段不願將這先祖奮力拚下的大好江山交與外姓手中。”

鍾氏沉思片刻,頜首一下,便求情退下:“此宣室殿,本不是妾該來之處,如今已是破例,妾也該早回重霄殿,少有人知妾來過此處為好!”

慕容南恩允後,又喝住她囑托到:“你所知的切莫向郡主泄語半字,否則,此時恐十之八九不成,費盡心思的謀劃怕也終是枉然。”

鍾姬重重點頭,示意謹記。

而丞相,雖對陛下今夜宴席上的舉動頗感怪異,可他以為慕容南定沒有膽量欲出了他等股肱之臣,至多不過是讓齊王上些諸如列舉他等惡事,或懇請削減君侯等封地的奏呈,寒磣他三家。

雲舉並不為意,先帝不也這般待他三家有功之臣嗎?應付的次數多了,法子自也早成竹於胸。

而慕容止回至邸舍後,命人將尚在安睡的國相於道之喚起,把在宣室殿與主上的密談三言兩語說明後,於氏目光深邃,搖首再三,並勸到:“大王,此事臣覺萬萬不可應下?”

“為何?”出口此二字後,慕容止儼然是洗耳恭聽狀。

“老臣昧死欲問大王,可有十分把握能勝了雲氏等所掌控的數十萬之兵?”

他大笑:“我齊國之兵本就不屬於他等,又加之我等在暗中謀劃,都言兵貴神速,到時,我等突襲長安,讓雲氏等措手不及,擒拿他等簡直是易如反掌!”

見齊王覺勝算在握,於道之又轉而相問:“那大王再三思慮下,陛下為何忌憚雲、莫、羅三家權臣?歸根結蒂,朝堂上實掌兵權的是他等,他等扶持親信,據朝中要職,陛下一展拳腳的餘地都無。而宗親之中,手握重兵的便是大王,大王不懼此是主上的一石二鳥之計,先以手足之誼懇請陛下揮兵長安,以清君側的緣由斬殺了雲氏等,再以雲氏等是忠烈之門,為他等平反,用大王之命祭冤死的有功之臣,那時,天下之兵,悉聽主上,主上實則是盤算著引鷸蚌相爭,而自得漁翁之利,大王切記三思而後行!”

“哼!”慕容止並不憂心:“陛下若真如國相所言,那我兵入長安後,先殺覬覦大位的權臣,再取親小人的昏君之命!”

國相驚恐萬分,撲跪在地,正值驚蟄時節,此時外邊幾聲悶雷,幾道寒光閃過,他盡是苦勸到:“陛下自是不會愚笨至大王取了雲氏等性命,便即刻要除去大王。恐主上會先對大王賞賜有,隨即逐漸奪大王兵權,那時,大王的生死榮辱就全在主上的一念間!”

於道之所憂,亦是在理,可慕容止思慮良久後到:“我慕容氏的江山豈容外姓作主?雲氏等,確是把持朝政數十年,如今主上狠下決心欲除去,我為其兄長,怎能袖手旁觀,不盡綿薄之力。為保這先祖南征北戰數十年所奪的大好河山,我又何必計較個人生死。若是此次我置之不理,不顧主上懇求,百年之後,也會無顏麵見先輩!”

慕容止決心已下,再作勸阻似也是徒勞,可於氏仍欲勸阻,而齊王則是將其攙起,執手到:“國相之提點,孤會謹記於心,事成,不會貿然棄了所執掌的兵權。讓陛下絕不敢輕易殺孤!”

隨即,他下令到:“有勞國相近些時日替孤謀劃此事,我等都是君臣,自是應為主上分憂!”而於道之依舊遲疑,未有出殿室之舉,齊王輕拍了幾下其臂膀:“孤知國相所憂,是懼萬一事敗,殃及了你,也害你於家一門被牽累。你大可不必為此事憂心忡忡,若此次不能替陛下除去了奸臣,我決不累及他人,那時我服毒身死後,你等就言是被我所脅迫,將一切罪責推脫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