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6 終成殤曲(1 / 1)

自當,為了不讓雲舉早有覺察,早作防範,數十萬兵卒並未著戎裝前往,且是從各道向長安靠攏。

於道之忍不住再旁問到:“大王此次行事,極易被人曲意為有謀逆篡位之心,如今坊間對雲氏等頗有憎恨之詞,大王何不一路大張旗鼓,許沿途還能募得不少有識之士相助。”

慕容止擺手到:“丞相非等閑之輩,孤與他恐也僅是棋逢對手,謹慎些為好,突襲當是勝籌更大。”

於道之眉目低垂,欲言又止狀,他心底盤算的則是沿途千裏,讓齊王要清君側之事人盡皆知,雲舉以天子作脅迫,而他等以陛下有令:務必擒拿奸賊,盡全力攻陷長安。丞相見慕容南已無留用之利,恐遂起殺意,到時,齊王誅殺了雲氏等一幹有貳心的賊臣後,便可被迎立為新帝,國之重器也權當是物歸原主。至於他,也由輔佐一方封王的國相為朝中重臣。

自當,如果兵臨長安城下時,丞相膽敢執陛下於城樓之上,脅迫其言齊王此次並非是受他密詔而來,那便一箭射殺他二人,就言慕容南曾勒令:不必顧及他安危,必先除了一幹亂社稷的臣子。

可於道之暗觀了齊王,他是故作糊塗,故作不明其言下之意,若真無取皇位之心,苦勸無益,唯有做罷。

慕容止早在出齊國之時,便書信一封,言是故去的王後托夢,說是念及了貞兒,望她能來墳塚前拜祭,以作一見。

此舉,自也是為庇佑獨女,以免在陣前丞相以慕容貞為質子,讓他進退兩難。

而慕容貞以為不過是一尋常的家書,交予雲舉細看後,懇求到:“夫君,明日我便動身回齊國,早見母親,以免母親怪罪!”

雲舉讀畢,眉角間盡是陰冷之意:嶽丈,你以為我渾然不知你所謀,你以為我不知你深意所在?我就偏不如你的意!

自當,他不會如實相告心底所想:“郡主,你我成佳偶後,未去拜祭過故齊王後,我多有愧疚,何不再待幾日,我與夫人同往齊國,想必母親亦是預見為其婿的我!”

慕容貞信他,隻問還需待多少時日,而雲舉則是期以半月。

可數十日後,齊王的兵卒近長安之時,便受了伏擊,其精銳多有傷亡。

齊王怒不可赦,可他知怨不得將士等,必是丞相早有耳聞,才遣派了數千死士迎候,讓他等應付不得。

正當慕容止疑心是何人走漏風聲時,靳氏也終究提心吊膽,惴惴不安,而長安之內,洪氏也一直是身在相府,不敢邁出一步。而受雲舉信任的一侍從問到:“丞相,當真讓洪氏留在相府,待平定了齊王之亂,再為其討賞?”

“留他有何用?以他求榮之心甚,難不成日後再待他來反咬我一口?暫讓他性命無憂,不過是權宜之計。”

“小的明白,這便吩咐人將事辦得利索些!”

“慢著,你還是不懂我本意。可以借刀殺人,何須自染汙血。你說,眼下誰是最想禽獸結果了其性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