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亞?方蘇亞!”北澤對著我的耳朵發出一聲尖銳的貓叫,一下子打碎了淩亂的回憶。
明明不需要呼吸,我此刻卻急促地喘著氣。
張秀木不知何時也已經顯出形來,臉上的表情隱約有些擔憂:“你可還好?剛才我竟然被你的魂魄排除在了外部。你的身體裏似乎有一道可怕的封印,我從來沒有見過同時具有那麼強大的排斥性和吞噬性的力量!”
“胡說八道什麼?”
不等我開口,北澤已經嚴厲地看了張秀木一眼。然後也不見他做些什麼,張秀木就恢複原形啪嗒變成了一把桃木劍。
“你幹嘛欺負我的劍靈?”我瞪著北澤,伸手一摸將桃木靈劍收回了身體裏。
北澤眯了眯眼睛,道:“雖說是你的劍靈,卻也有過去的記憶。你可別傻乎乎地把他當自己人,小心日後讓人在背後捅一刀。”
“不用這樣吧……”我無奈地看著北澤:他會否太過神經過敏?若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張秀木隻不過是一把劍還能夠跑到哪裏去?如今他能夠安然無恙地存在甚至修煉,還不是因為桃木靈劍已經融入了我的心血?
北澤的貓眼中卻露出輕蔑的神情,似乎是在說我實在是太天真了。
但是他並沒有再編排張秀木什麼,而是縱身幾下跳到了我的睡袋附近堆放的木板箱上:“亞亞,你要記住:這世上除了我之外,你誰都不可信。”
這話聽著蠻不講理,可我一看北澤那金色的雙眼,頓時就忘記了抗議,眼前一花仿佛看到那黑發玉麵的少年對自己深情凝視,分分鍾將他的話銘記在心視作聖旨:“我……我知道了啦。”
北澤看上去似乎鬆了一口氣,重新恢複成慵懶的模樣,有以下沒一下地舔舐自己的前爪:“如果想要搞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最直接了當的方法當然就是去探一探那印度和尚的虛實。”
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不管他和這次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這個印度河上竟然能夠勾起我的回憶,肯定和我之前被殺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胡玉飛。
我心不在焉,看似是在聽北澤講計劃,實際上卻是在想著剛剛自己記起的畫麵。
隻是我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年除了那個至關重要的名字,頓時讓北澤殺豬似的叫了起來:“你剛剛說什麼?”
我目瞪口呆,不知道北澤的反應為什麼那麼激烈:“我說……我剛剛想起來了一些過去的事情。記憶裏有個男人來找過我和我媽。那個男人的名字叫胡玉飛……”
“別提那個名字。”
沒想到,北澤卻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來:“你一提起那個名字老子就犯惡心。”
“他……很厲害很有名嗎?”我狐疑地看著麵前整個炸毛的守護神,“你不是千年老妖怪,竟然會知道一個人類男人的名字?”
“人類個大頭鬼,那家夥……”北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說了一半卻硬生生戛然而止,頓時讓我的一顆心不上不下地吊在胸口,別提有多難受。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