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俄在卻又恢複了那副氣死人的高深莫測樣:“有些事情你現在還是不知道為好,免得惹禍上身。聽話。你隻需要記住胡玉飛並不是什麼普通的人類就可以了。”
我不相信他的話:“如果他不是人類、是和你一樣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那為什麼國家有難他不出手,非要來求我媽?”
說到這裏,我的魂魄又一次回憶起了被母親緊緊抱在懷裏的感覺。媽媽的身材似乎很嬌小,躺在床上和十五歲的我並沒有差多少。可是她纖細的手臂卻那樣有力,僅僅將我抱在懷裏像是害怕有人會把我搶走。
還有那一滴熱淚,滾燙地順著我的脖子滑下去。
僅有的這一段具體會議讓我渾身一個激靈。我不明白北澤為何一邊說要幫我找回記憶找回肉身,一邊又對那麼多的秘密諱莫如深。
他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要哪年哪月才能夠複活啊?如果不是有那個盼頭,我何必在人間瞎折騰做什麼走陰人,直接回去投胎不就好了?
可是北澤不說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把他的嘴給撬開咯?
我恨恨地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怎麼接近那個印度和尚?”
北澤道:“那臭和尚修煉的應該是某種陰陽雙xiu的邪法,所以在他身邊伺候的兩個女人都是八字輕的陰命。他身邊的那些士兵都已經被抽調了魂魄,如今迷迷糊糊地隻是按照過去的記憶在做事,當然不會對他的行為產生意見了。”
我頓時明白了北澤的意思:“你是說我可以趁機想辦法把那些士兵都救回來。”
“是的。畢竟,這很符合你爛好人多管閑事的風格。”北澤一邊說,一邊對著我翻了個白眼。
我驚歎:“哇,以前都不知道貓能夠做出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見我又一次把他當珍稀動物,北澤分分鍾要重新炸毛:“你這小丫頭,如今盡管放肆。等本少爺的功德簿寫滿了,有的是機會好好收拾你。”
不知為何,那好好收拾四個字聽來曖昧過分,莫名地讓我身體一熱。
究竟是北澤不懷好意,還是我心虛想太多?我定了定神,將注意力集中在行動計劃上。
可是北澤說到底,竟然又是要我去當誘餌。規矩還是一樣:利用自身的陰氣吸引對方的注意,但是不能將魂魄暴露在外。
黑貓一臉嚴肅地正襟危坐:“你的魂魄可是寶貝,要是落入奸人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我頓時覺得有點傷心:“就因為這樣?你就沒有一點點關心我的安危嗎?”
“有什麼好關心的?”北澤驕傲地看了我一眼,“有我在,便是這上蒼都休想讓你魂飛魄散。”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入我的耳中卻不啻於平地驚雷:這是怎樣的勇氣和擔當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直到此刻,我才真有一種被守護的感覺!
而早已經死去的心髒也仿佛要恢複跳動。
我下意識地用手捂了一下胸口:討厭。我怎麼會為了一隻貓科動物而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