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不動手,全在施主一念之間。佛曰何處惹塵埃,施主可莫要為外物束縛了自身意念。我佛慈悲,隻願大自在。”釋迦葉也是個不怕死的。對方的殺氣都快要炸了,他卻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瞬間從萎縮變態虐待狂化身為得道高僧。
他這樣自己不惡心麼?
反正他們看不到我,我索性便誇張地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那個黑衣人又一次往我這裏看來。仍舊是困惑的視線,隻是這一次眼神停留的時間比上次長了那麼一丟丟。
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囂張地對他做了個鬼臉:換成是我看到這種景象、手上有那麼強大的武器,早就一刀把這臭和尚給劈了。
張秀木有些委屈地對我傳音:“亞亞,你這喜新厭舊也太快了吧?那劍有什麼好的?連劍靈都沒有。我吸收了龍怨,以後的成長才是無限的。你說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年紀輕輕卻鼠目寸光呢?”
“你才老鼠眼睛呢。”我在心裏反唇相譏,然後哈哈笑道,“怎麼著,吃醋啦?不怕哦,我可舍不得丟掉你。”
“這麼小的年紀都是哪裏學來的葷話?你那個守護神教的啊?”
張秀木這個人生前就古板得很,一身道袍淩然正氣,就算死了也沒有改變。他老實臉皮又薄,讓我調戲了一句語氣之中已經明顯透出尷尬來。
自家的劍靈那麼可愛,愈發讓我想要欺負他了。
我一邊偷笑,一邊重新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兩個人身上:“放心啦。我看那把劍的殺氣那麼重,就算給我我也不一定控製得好。我覺得,還是你最適合我。”
張秀木說不過我,索性就不說話了。剛好,這樣我也可以安安靜靜地聽戲。
那個黑衣人冷哼一聲:“你是什麼貨色,還有臉說佛經?”
這句話說得我想要拍手叫好:沒錯,對於釋迦葉這種垃圾不需要給他留麵子!要我說還和他多費什麼口舌?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我很想要想辦法告訴對方:鬼娃已經注定了要成為北澤的午餐肉,他差不多可以出手了。
但讓我失望的是,那個黑衣人卻將手從武器上挪開了:“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國家隻能讓步到這裏了。”
這個家夥……代表國家啊?
真的假的?
我狐疑地瞪著那黑衣人:如果真的代表國家,怎麼還來和這印度和尚談條件?看玩笑麼?他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在畫下大地上為所欲為——說好的雖遠必誅呢?
果然,釋迦葉輕蔑地笑了起來:“你們這是要與我談條件?哈哈哈,往日聽說刀鋒隊不負從前輝煌, 貧僧還以為是小人惡意中傷。如今看來竟是真的麼——十年磨一劍,可你們的刀鋒多少年沒有上過磨刀石了?”
釋迦葉這話真不是一般的欠扁。但是我更多的是對那個黑衣男人生氣:這家夥是刀鋒隊派來這裏處理靈異事件的人?開什麼玩笑啊!刀鋒隊裏難道不應該都是一群鐵血錚錚的漢子嗎?之前找上我媽的那個軍人,為了國家、為了和那些印度和尚鬥不是都差點給她跪下求她出山嗎?
在我看來,那才是真真的好漢子。可眼前這個黑衣男人,竟然來和釋迦葉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