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這這個家夥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北澤真的人格分裂,自以為換了一個人格出來就能夠讓我死心的電話,他可真是給自己找了個豬隊友。
要不是這個家夥話那麼多,我還不知道北澤竟然已經對我動心了呢。
麵前的北澤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哎呀,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你這些事情?”
我聳了聳肩,道:“有什麼該不該,你不是也說了你們本來就是一體的嗎?既然如此,那你的記憶不就是他的記憶,你做出的決定不也就是他的決定?”
更何況,本就是他自己先放棄了主動權,如果有不滿的話大著膽子重新來麵對我如何?
我不覺得麵前這個討厭的北澤在撒謊,所以自然對自己熟悉的那個守護神生出了埋怨。
但沒想到,這個黑化了的北澤卻在為他的表人格做辯解:“不過,你也真的沒有必要生氣。對於那個家夥來說,動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你不要看那家夥一副什麼都在掌控當中的樣子,可其實戀愛經驗可是徹底的零哦。”
“那你呢?難道你的經驗很豐富?”
這話問出口就讓我覺得心裏不太舒服:大概真的是愛一個人夠深就會占有成狂, 所以即便這個裏人格看上去和北澤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但隻要他們公用一個身體,那麼眼前這家夥可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的想法都讓我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似的不舒服。
北澤伸出手來,手指輕佻地劃過我的下巴,然後迫使我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我的小亞亞這是吃醋了?”
“才沒有,你又不是我的北澤,我幹嘛要吃醋?”我狼狽地躲開他的視線,臉頰卻不爭氣地熱乎了起來。
怎麼辦,雖然我嘴上說他們是不一樣的人,卻還是忍不住被裏人格北澤這些大膽的舉動撩得不要不要的。
同一個身體、兩個極端的人格,說到底,這個樣子的北澤在我看來也別有一番風味。我不是總覺得他半天都不能給我一個準,什麼表示都沒有害得我的單相思很難受嗎?現在換了這個裏人格北澤出來,豈不是正好遂了我的意?
這樣的念頭愈發讓我麵紅耳赤起來。我忍不住在心裏痛罵自己的厚顏無恥:拜托!我沒有饑渴到這個地步吧?還是說我看中的其實就隻是北澤的皮囊,內裏什麼樣子對我來說根本不在乎?
我一臉糾結,隻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北澤卻隻是笑,然後毫無預兆地衝上來吻住了我的嘴唇。我瞪大了雙眼,身體卻誠實地忘記了掙紮:如果不看對方的發色,那麼此刻親吻我的的的確確就是我最親愛的守護神大人麼?
“好誠實的反應,真可愛。”北澤一邊對我傳音,一邊趁著我心神恍惚的一刹那用舌尖撬開了我的牙關。他的技巧真是高超過了頭,一瞬間就將我吻到天旋地轉整個人幾乎失去平衡。
我無力地倒在北澤懷中,滿麵超紅連自己的嘴唇已經重獲自由都沒有意識過來。
北澤意猶未盡地發出咋舌的聲音:“到底是小姑娘,味道甜甜的,真好吃。不知道你的魂魄是什麼味道,好想吃吃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