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一個曖昧卻又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果然在這裏,終於抓到你了。”
“端、端木非。”我渾身僵硬,拂塵剛剛出現在手中就被擊落,整條手臂一瞬間酸麻得完全舉不起來。
力量上完全被壓製。此時此刻的我大概就像是不小心撞進了蜘蛛網的蝴蝶。
又或者,是早就被計算好了前進的路線,注定了成為他人的獵物?
對手是端木非,果然,我一開始就是甕中之鱉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心中飛快算計著應該怎樣脫身。
端木非像是和女朋友約會一樣隨意地將我抱在懷裏,用欣喜的聲音說:“太好了,亞亞老婆記得我啊。”
“當然會記得。你可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我對於端木非親密的語氣完全無動於衷。就算是感到惡心,此時此刻我也不能表現出來。最近這段時間我抽空的時候特地看了很多和心理學有關的書。上麵說,像是端木非這種變態的家夥,任何一點激烈的反應都會是變相的鼓勵。他才不會管我是高興還是厭惡,用的是典型的“因為在意所以才會情緒波動”邏輯。
果然,端木非無趣地戳了戳我的臉頰,問道:“亞亞老婆怎麼這麼冷淡。難道見到為夫一點都不開心?”
“並不開心。”我依舊維持著冷冷的語氣,心中卻準備好了咒文,如果端木非真的要對我做什麼我不在乎將這肉身炸毀讓他付出一點代價。
這個家夥將我們玩得團團轉建立著自己所謂的“新世界”,做的卻全都是叛國的事情。
我不管他是站在人類這邊還是站在死靈惡鬼那一邊,從他的名字來看這家夥至少是中國人吧。明明是華夏子弟卻和泰國降頭師還有印度和尚聯手,簡直不可原諒。
端木非用手指纏繞起我的頭發,問道:“亞亞老婆,你好像在生氣嗎?”
“並沒有生氣啊。”我迅速又念了一通清心決,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壓製下去。
端木非見我沒有半點反應似乎有些沒勁,收了收手臂說:“亞亞老婆,你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可愛。”
他的手臂力氣很大,而且皮肉之下有明顯的能量流動。我想端木非這是變相在警告我不要做一些愚蠢的舉動,否則他並不介意讓我吃一點苦頭。
那直接刺入靈魂當中的銳利威壓的確讓我打起了退堂鼓。我可以不在乎肉身,卻不能將靈魂視為兒戲。這是我現在真正的根本。如果靈魂散了,我就真的不存在了。
端木非察覺到我身體的僵硬,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這就對了。隻要亞亞老婆乖乖的,我哪裏舍得傷到你?你不知道,小鈴鐺那孩子整天惦記著你,也不知道你有什麼魔力,竟然一下子將她征服了。”
我幹巴巴地從他嘴裏套話:“小鈴鐺?”
端木非答道:“我的妹妹啊。”
啊……原來如此。
我記起了自稱端木鈴的那個夢魅,暗道她對我的興趣一定不是什麼健康的好奇心。
端木非從越過肩膀抱著我的姿勢變成了環住腰部抱住我,親昵地將下巴貼在我的臉頰旁:“亞亞老婆,你一直呆在刀鋒隊裏,我都沒辦法接近呢。畢竟刀鋒隊雖然老朽不堪,但是裏頭還是有一些讓我忌憚的人物在。你也真是的, 怎麼一點都不體諒為夫我?我還在發展當中,不可以那麼囂張地去刀鋒隊搶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