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北澤勾起嘴角露出邪佞的笑容,眸子裏的血光如同潮水一般逐漸上漲:“雖然很肉麻,但是是不是搞錯了對象?這丫頭可是我的東西,你這麼抱著是想要怎樣?”
一瞬間,我幾乎將麵前的北澤誤當成自己更熟悉的那個人格。
但是並不是。他的語氣也好姿態也好都是那個更加紈絝的裏人格,可是為什麼我在他的語氣當中聽到淡淡的憤怒和不安?那個家夥不是整天念叨著我要是不聽話就要打碎我的魂魄把我當成傀儡嗎?既然如此,他激動個什麼勁?
我沉默著以求救的視線望向他,但北澤卻竟然躲開了我的凝視。
真是古裏古怪的。
我尷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時之間都忘了自己還處在一隻手被北澤拉住、而整個人被端木非抱著的尷尬境地了。
不過,我忘記了可不代表有些人也不記得了。端木非雖然鬆開了我,但立刻就拉住了我的另一隻手:“亞亞老婆,你跟我走。”
“你在開玩笑麼?”我用看白癡的視線瞪著他。端木非今天穿了黑色的兜帽,所以我看不到他的五官。但是我有一種直覺,此時此刻端木非所穿著的或許是屬於他自己的那一張皮,所以,他才不想要讓我看到。
這個念頭像是在我的心頭用針刺了一下,傷口雖然不明顯,卻又疼又癢的讓我渾身不自在。
北澤冷笑一聲:“所以說,你要把我的東西帶去哪裏?”
端木非忽然生氣了:“亞亞老婆不是你的東西。她是活生生的人,有感情、能夠自己做選擇!”
他突如其來的怒火讓我愣怔。如果忽略他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端木非的這句話真是會心一擊、正中紅心。
從複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漩渦當中。我要生存、也想鬥爭,可是最後卻還是順著四周的網絡一步步走著既定的道路。我有時候甚至懷疑老爸是不是真的如同我媽所說的,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想要將我犧牲。尤其是在無色的事情之後,我對老爸的印象逐漸從一腔熱血的軍人開始發生了便宜。
如果他能夠為了更高的理想、為了國家和刀鋒隊算計一心一意信任他的無色,那麼他憑什麼就不能算計我呢?
端木非從兜帽下露出一雙眼睛來:“亞亞,跟我走吧。”
他的聲音那麼誠懇,我差一點就要動搖了。
可是北澤卻及時用力將我往後一拉:“蠢女人,你的腦袋裏是不是養了魚?”
我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隻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在兩人中間僵持著的狀態了。
然後,北澤毫無預兆地發起了攻擊。
如同刀刃一般鋒利的金色花瓣直接貼著我的身體飛了過去。如果我有一瞬間的動搖,恐怕皮膚上就已經開了千萬朵花。
這個家夥,完全沒有把我的安危放在眼裏!
我一瞬間怒火中燒:難道在他看來隻要我沒有受到致命傷,那不論變得多麼破破爛爛都無所謂了是嗎?
端木非顯然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直接動手了。他不得不放開了我的手臂,身形一閃推了出去。
北澤冷笑一聲,順手將我扯進懷裏:“果然,你自身的實力並不怎麼樣呢。不過這躲藏在空間層麵之中的本事倒是很有趣,不知道我如果釋放出體內的煞氣來,和你到底誰勝誰負?”
“你如果那樣做,亞亞老婆怎麼辦?”端木非咬牙切齒,看上去是真的擔心我的樣子,手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你若是放出煞來,亞亞老婆不過是一個魂體怎麼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