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琴卻說,城隍大人變成如今這個樣並不是她的責任。但地府對於障的態度卻是零容忍的。雖然這個障就是曾經的城隍本人,但如今卻已經是養虎為患。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北澤吞噬掉。
北澤激動得兩眼放光:“這位大姐總算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你給我消停一點!”我忍無可忍地在北澤的腦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後瞪著徐江琴一言不發。
徐江琴被我看得發毛,臉上的表情略有波動。
我冷笑一聲:“說得簡單,讓北澤幫你做垃圾處理站。就算城隍已經變成了怪物,他也的確是曾經的城隍老爺。你讓北澤吞噬他是安得什麼心?這麼大的因果你自己背不起來就想要讓北澤做替罪羊麼?”
徐江琴露出尷尬的笑容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你也是,一邊口口聲聲說善意蠢,我看你自己也沒有聰明到哪裏去,整個就是一熊孩子!東西不可以亂吃你懂不懂啊?一邊說不想要和我有瓜葛一邊又讓人操心得要命,真是絕了。”
北澤讓我機關槍似的一通教訓說得啞口無言,最後沒好氣地說我沒有規矩。
我撇撇嘴,一把將他拉過來,然後對徐江琴說:“既然見不到人,我們兩個就先走了。最好不要讓我發現城隍變成這個樣子與你有關。我身邊不需要心狠手辣忘恩負義的人。”
徐江琴的微笑之中看不出端倪,她本人也沒有在我離開的時候試圖阻攔我,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的瑕疵。
但是我還是懷疑她和城隍的下場脫不了關係,自然也就愈發對她產生了戒心。
回到陽間的時候,我才發現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無比狼狽。不僅如此,隊伍的規模明顯比原先縮小了許多。
我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師父呢?”
“臭狐狸出去打探消息了。”無色鐵青著一張臉說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知道大家遭到了伏擊心情不好,但是你拿我出氣是鬧哪樣?”
“拿你出氣?”無色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真是不知好歹。”
我不解地看著他,然後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顯然不是當地政府幫我們安排的住處,破破爛爛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某個拆遷工地上沒來得及處理掉的廢屋。
無色冷冷地不說話了。他抱著重新修複好的佛棍站起身來走到了室外。透過模糊的玻璃窗,我看到他點燃了一支香煙。
我看著他吞雲吐霧,不禁心裏吐槽:作為一個出家人,無色實在是沒有什麼戒律的概念呢。
這時附近一個應該是二隊隊員的人小心翼翼地說道:“方小姐,你不該怪隊長的態度。你不知道,這一次多虧了隊長與胡隊聯手,才將你保護了下來。”
聽到對方這麼說,我才意識到:自己去地府的雖然一來一回感覺很快,但陽間恐怕已經過了不少的時間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我卻是無從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