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肌肉一瞬間緊繃,但緊接著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又忽然間放鬆下來。
我們就這樣向下跌去。
我閉上了眼睛,而北澤則反手但我護在了懷中,嚴嚴實實的不讓周圍的飛沙走石接觸到我的皮膚。
我放心地靠在他懷中,忍不住勾起嘴角微笑。
其實我怎麼會害怕這短暫的下落,就算是陶土身體但好歹也是經過鬼穀老爺子加護的,哪裏會像是真的瓷器一樣那麼脆弱一碰就隨?
我就是喜歡北澤把我當寶貝寵愛的感覺,所以才順理成章地恃寵而驕,做出一副完全無法自保的樣子。誰讓這惡意的人格平時嘴硬得要死還總喜歡嚇唬我?我就是要看看他為我牽腸掛肚的模樣來尋找一下自信心。
下墜很快停止。我們落在某種具有彈性的物質上,身體還蹦達了兩下。
我小心翼翼地離開北澤的懷抱,好奇地踩在腳下鬆軟卻堅實的地麵,看著周圍的景象不斷讚歎。
胡玉飛和渡鴉兩人也已經緊隨而至。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本事,瀟灑地在半空中翻了個身就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跟我和北澤這邊偶像劇般的畫風簡直是兩個頻道的。
“這是……”
兩人剛剛落地,也同樣被周圍的情況驚得說不出話來。
渡鴉打開了隨身的儀器四處掃描,越掃表情就越不對勁。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儀器無效?”
渡鴉愕然:“大小姐你怎麼……?”
“別說你的儀器,連我的神識都被幹擾了。”我無奈地笑了笑:從進入這裏的一刹那我就已經將神識釋放出去覆蓋了周圍的範圍,但是平時靈驗的探查手段今天卻像是接受不良的無線電,傳遞回來的信息斷斷續續,幾乎沒有完整的畫麵。
但是我又不是瞎子,雖然探查不到更遠處的情況,但是附近的一切也已經說明這一次尋寶金鼠立了大功。
墜落的無人機死氣沉沉地掉在一邊,沒有受到壓抑氛圍影響的除了北澤之外就隻有阿寶了。這小家夥膽大包天地對著我們腳下的地麵就開始大快朵頤,哢嚓哢嚓地啃得好不愉快,嚇得我趕緊把他扔進了灰白死地裏:這好好的一隻倉鼠放著瓜子麵包蟲不吃來這裏吃土,大概是有毛病吧?
最關鍵的是我們現在可是懸在半空之中,腳下一片漆黑完全見不到底。尋寶金鼠這麼不管不顧地填飽自己的肚子,就不怕腳下這不知道年代多久遠的結構讓他給啃壞了大範圍坍塌?
“蜘蛛網原來指的是這——看不出來,這些印度和尚的秘密可真不少。”
胡玉飛兩眼放光地四下打量,甚至蹲下身去從地上拿起什麼放在口中嚐了嚐,看得我一陣反胃。
這富有彈性的纖維組織編織成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覆蓋的範圍一眼望不到頭。
“接下來怎麼辦?”我一手拉著北澤,一邊詢問胡玉飛的意見。
“這些土壤當中有能量流動,應該是能量礦脈。”胡玉飛說道。
我聽不懂這些話,但是有能量就有中心點。果然,隻見北澤咬破自己的手腕放出鮮血,立刻就有金色的花朵順著我們腳下的幹道盛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