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界固化是一個技術活,別的不說,所需要的資源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老媽對於這個計劃是一百個不同意。她雖然不知道我們口中的小世界說的到底是什麼,卻也明白這樣珍貴的東西一定與我當婆婆息息相關。所以,對於固定一個出入口讓人可以自由進入的點子打從心底裏反感。
因此,我們停下車來吃午飯的當兒,她就一直在我的耳邊做思想工作:“亞亞,咱們別聽他的。胡玉飛是什麼人我比你更清楚。你可不要因為一聲聲的師父就把自己給騙了。”
老媽對於胡玉飛的偏見,就像是胡玉飛對著北澤的偏見一樣根深蒂固。說起北澤,這家夥圍著老媽一口一個伯母嘴巴甜得不得了,不一會兒就把我媽給哄得眉開眼笑,就連我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差一點領便當的事情都直接怪罪到了胡玉飛這個做師父的本事不夠沒有成為我堅強後盾的緣故上。
胡玉飛坐在一旁接受老媽的批判,滿臉都是懵逼和無辜的表情,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北澤卻恢複成黑貓的樣子窩在我的懷裏,胡須快了地抖動著,上翹的嘴角讓他好好一張萌物臉笑成了菊花樣。
就連渡鴉都笑眯眯的,顯然是第一次看到胡玉飛吃癟他也覺得很痛快。
我不僅無語:胡玉飛的人氣不至於這麼低吧?別的不說,就他這天生魅惑的美貌就該刷起來老媽的好感度啊。
不久之後我才知道,苗女對於這種天生魅惑的本事是自帶免疫力的。
此刻我隻是覺得胡玉飛挺委屈,忍不住開口幫腔:“你們一個個好過分啊。師父一片好心,我覺得那個主意挺不錯的啊。”
老媽說:“難道你放心讓一個外人進進出出自己的魂魄?”
北澤跟著點頭:“我的女人的魂魄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用?”
“你們兩個……”我簡直無語,“誰說我要讓人隨便進出,沒有我的許可他們還是進不來的好嗎?更何況,師父如今已經不是刀鋒隊的人了。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怎麼會落到全國通緝的地步,這樣你們還懷疑他,未免太過分了一點。”
胡玉飛則是苦笑著歎了一口氣:“丫頭,你別較真。這幾個家夥是故意給我難看,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
胡玉飛主動表示弱小,那模樣看得我亦真無奈:雖然胡玉飛一路上的各種做法也有一些讓我覺得不滿,但是這都無法改變他是真真正正為我好的好師父的事實。他現在這樣受委屈,尤其是與他做對的還是我唯一的家人,這就讓我覺得很尷尬了。
我無奈地瞪著老媽,萬萬沒想到與家人重逢之後竟然還會有意見分歧這樣的麻煩事。這和我心中對於老媽的預計大不相同,理想和現實產生的落差一時之間讓我有些情緒低落。
老媽與我四目相對,最後還是妥協了:“亞亞,你別怪老媽。我這段時間不在你身邊讓你受了多少委屈?既然我回來了,當然不能再讓你任人擺布。”
“媽!”我無奈地喊了一聲,算是第一次體會到了爭取獨立的青春期美少女麵對家長控製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