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車一路來到了城鎮附近,然後我們各自易容之後,小心翼翼地穿過了武警鑄成的關卡。
“這是全國戒嚴了嗎?”我苦笑著。此刻我和北澤假扮兄妹,手挽手在市區裏亂逛。胡玉飛和渡鴉各自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預計會在這座城市逗留幾天。我和北澤無事可做,隻好遊大街收集情報,順便看看能不能好運地找到一些走陰人的委托賺點外快。
不過上頭顯然知道我們如果要重回文明世界,必定要經過這座華夏南部最大的樞紐。所以整座城市幾乎被改造成了軍事基地,剛才一路走過來的時候不知道被盤查了幾次。
不知道這些忠心耿耿履行職責的士兵們發現自己追殺的人才是真正要拯救這片土地的人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北澤卻隻是無聊地打著哈欠:“以後真是不能再胡亂讀你的心思——這想的都是什麼和什麼?果然是婦人之仁。”
“你厲害你無情行了吧?”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逛了一圈之後毫無收獲,就回到了暫時落腳的旅店。
旅店之中彌漫著濃重的陰氣,冷得我打了個噴嚏。
我頓時知道情況不對勁,大步往樓上走去,越靠近自己的房間就越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我和北澤對視了一眼,後者化作黑貓的樣子消失在了走廊盡頭,丟下一句:“等一會兒我可要聽你好好解釋。”
我不禁苦笑:如何解釋?房間裏傳來的氣息屬於端木非,除此之外老媽也在。他們兩個有什麼好談的?難道我以前真的和端木非有一段糾葛情緣?
我不情不願地推開房門,果然看到老媽和端木非兩人席地而坐相談甚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才是親母子。
“你來幹什麼?”我冷冷站在門口 。
端木非抬頭對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亞亞老婆,我想你了呀。”
老媽在一旁捂著嘴笑,看端木非的時候滿眼都是欣賞和寵溺:“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小非你還是這樣認真?阿姨可是以為你當初隻是小孩子開玩笑。”
端木非一本正經地說:“阿姨,我這輩子非亞亞不娶的。”
我冷冷在一旁插話:“大哥,你死了不知道多久肉身都不知道換過幾次,這輩子是哪一輩子?”
老媽一愣,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但不等她開口斥責我,端木非先一步幫我打圓場:“阿姨您別生氣。亞亞這不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嗎?等她找回肉身記憶恢複之後對我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老媽張了張嘴,最後深深歎息一聲:“委屈你了。”
我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完全遭到忽視,也更看不懂眼前這神展開。
可我不能放任老媽這麼靠近端木非這個頭號危險人物,連忙走上去拉住她:“媽,你離他遠一點。”
端木非見狀,眼中閃過受傷的表情:“亞亞老婆,難道你覺得我會害咱媽?”
“滾。”我瞪了他一眼,手掌一翻,金色鳶尾花就浮現出來。這一次突破之後,我與北澤的力量彼此融合了。現在我可以輕易地召喚這些花朵,不再需要腰間的刺青作媒介。
端木非顯然對純粹煞氣形成的鳶尾花有所忌憚,不安地站了起來:“亞亞老婆,你別——”
“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結婚了,麻煩你放尊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