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非人折磨(1 / 2)

崔賽向來自詡是一個優雅的人,既有學識又有才情,既懂浪漫又解風情。生活中是一個有品位有層次的讀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做什麼大逆不道違規逾製的事,更是和警察、監獄、小偷、強盜之類無任何交集。即使有一萬種可能與假設,它所發生的概率也應為零。當然更不會存在這樣被人暴打蹂躪,甚至人格侮辱的更不可能發生。他除了有些傲氣,有些目中無人,眼空一切外,沒有什麼缺點。可世間事往往就是這樣,隻有想不到的,沒有絕不會發生的,一切皆有可能,無非有人是幸運有人是厄運,該來的誰也擋不住,崔賽的命運同樣也亦然。

在飽受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折磨之後,崔賽對自己多舛的命運詛咒了上千次,更對這非人的遭遇憤憤不平。自己不是天賦神職嗎?難道這是其中一環嗎?冥冥之中的機緣為什麼總是這麼不合情理。

“說,崔賽。告訴你,我是刑警隊的王震,別廢我事,先說什麼呢?老子不想繞彎。”來人說完揚起手中的鐵皮夾子直接甩在了崔賽的臉上,瞬間的接觸已使崔賽的半邊臉疼木了,鼻腔也能聞到一股血腥味。崔賽暗罵此人心狠手辣,他雙眼略一平掃來人說:“王隊是吧,要我說什麼?我沒有什麼可說的。”崔賽吐出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個一個的迸出來的,他必須咬著牙,否則他怕自己會撐不住。

“嗬,估計的一點不錯,果真嘴硬,沒事。一般來說幫你喚醒塵封的記憶確實需要一些麻煩,叫蘇龍過來,讓這兔崽子伺候伺候這一位崔大才子,幫他舒展一下,我去睡會兒,靠!兩天才睡3個小時,讓我養足精神再找他玩兒。”

旁邊站的兩人打開椅銬後架起暈乎乎的崔賽,拖著他離開審訊室,出門時又再次戴上黑頭套,他著實憎恨那股要命作嘔的味道,寧肯再受一棍也不願讓這個東西扣在腦袋上。隻可惜他做不了主,兩個人七拐八繞地好像是要上樓梯,崔賽腳下像是踩在棉花上,根本就站不穩,兩個人索性硬拽著崔賽拖了上來,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等到摘下頭套時,一間15平方的房間,一張高低床,一個鐵皮櫃,牆上釘著三個藍皮本,其他空空如也。崔賽大口地呼著新鮮空氣,稍微又恢複了神誌後細眼端祥旁邊立著的兩個人,一個長毛,一個帶著眼鏡,年齡都不太大,長相同樣一副猥瑣相。

其中一個長毛嗬嗬的陰笑著說:“眼鏡,你先看著他,我去對麵搬兩個椅子,對麵的‘大片’估計正在上演呢。嗬,**殺人,黑哥正在審,那小子向來留半條命給人家。唉,苦了我們倆呀,好戲看不成,還要陪這主兒玩。”說罷轉身出門,不大一會,那個長毛叼著一支又細又長的白色女式煙拖著兩張椅子回來,給了那個戴眼鏡的人坐了一張。

眼鏡說:“先給他開個飛機,一會再玩一個奔月,我倆玩玩新學的兩人‘五十K’,很有意思的。”長毛附和道:“好,先開個飛機。”兩個相視詭秘一笑,兩個人彼此都笑的那麼陰險那麼諂媚。崔賽根本不知兩人到底要對他做什麼,隻是預感絕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兩人先鬆開崔賽的手銬,之後取下身上另一手銬,左右手背後同時各銬在高低床的二層。“燕子飛”,崔賽心中暗想,這個動作他再熟悉不過,平時身體啥都好就是腰椎不太好,安心姝專門在他的顯示器貼了一個標簽還帶一個笑臉——“每天四組燕子飛”,這本應該是一個溫馨的一閃念,可是此刻他心裏沒有因為想到安心姝而多一絲安慰與溫暖,反而更因想到安心姝和她到底遭遇什麼不測,以及現在她的狀況增加了憂慮和不安。同樣是燕子飛,感覺卻遙如雲漢,判若雲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