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年以來聶長平第一次進左文龍的家門。她甚至也沒有見過別人進過他家的門。聶長平心中忐忑又一頭霧水的跟了進去,他的家很整潔,整潔得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裏邊家具倒是沒有多少,襯得客廳過於空曠了些。客廳的牆上掛了一幅大字號的《清明上河圖》,細看之下聶雲發現那居然不是畫而是一副手繡!“這玩意兒,純手工繡的?”“嗯。”“……要繡很久吧?”“兩年。”“那個,你家人繡的?”聶長平試探著問,也不知道他會有一個怎樣的家庭。“不是,買的。”“啊?這麼大的刺繡,多少錢買下來的?”“20萬。”聶長平嚴重覺得他不是特工或者殺手,這兩類人不會有這樣的閑情逸致的!說不得就是個享樂享得不耐煩而鬧著離家出走的貴公子!左文龍指著客廳裏的沙發道:“躺下。”“幹嘛?”左文龍瞄了她一眼,“我給你看看傷勢。”“我沒有傷勢。”“你確定?”聶長平頓住,然後在他的注視下順從的在沙發上躺下,這人太過神秘和可怖,輕易就能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左文龍挨坐在沙發邊上,伸手就要揭開聶長平脖子上的襯衫紐扣,被她一把扣住,“你幹嘛?”“看傷勢。”說著又要去扒她的衣服。聶長平頓時氣性起來了,抓著脖子上的襯衫領子一把坐起來,起的太快胸中一窒,瞬間麵色發緊差點又摔回去,狠狠頂住了疼痛感,聶長平搖晃著終於坐起來,她咬牙道:“謝謝你的關心。”說著,聶長平雙腿下地要站起身,突然被左文龍手臂一攔,直接將她拍回了沙發上。聶長平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能動了!左文龍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扒開了聶長平的襯衫,幾個紐扣飛竄出去,襯衫扒開,露出她的內衣!聶長平頓時爆紅了臉!王八蛋!!左文龍的眼神在聶長平的內衣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伸手撫上她的脖子,兩片鎖骨和鎖骨中間的胸骨處已經泛紫,血點點堆積在皮膚上。左文龍手放在聶長平的脖子下麵,卻半天沒了動靜,仿佛不知道怎麼下手似的。聶長平已經雙目爆紅了!欺人太甚!對上聶長平憤怒的雙眸,左文龍好一陣子才找回自己舌頭似的,淡淡道:“我在看怎麼給你療傷好。”好好好你個大流氓!有你這麼死盯著人家脖子下麵看的嗎?左文龍伸手在聶長平的傷口處比劃了幾下,突然一手插進她的腰下一把將她提起!力道太大,聶長平直接撞進了他懷裏!正驚訝他到底要幹什麼,左文龍的另一手已經從後麵深入聶長平的背部。聶長平渾身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由於身體被限製了自由,顫抖也隻能體現在暴突的血管中!左文龍摸上了聶長平後背的內衣扣子。聶長平腦海裏頓時如炮仗一般炸開,將她全部的腦漿炸了個粉碎,整個大腦中樞係統全部癱瘓!聶長平阻止不了身上人的任何動作,隻能眼睜睜的感受著他的解開了她的內衣扣子。聶長平的腦漿被炸成了漿糊,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這個混賬脫了自己的內衣!某混賬這才注意到聶長平可以煎雞蛋的紅臉,皺了皺眉,道:“穿著內衣不好給你按摩。”聶長平更火了,敢情他還要按摩自己……那裏不成?她像番茄一樣的紅臉立馬憋得鐵青,隻恨不能罵他流氓土匪無恥敗類!左文龍盯著聶長平的胸口,麵色繃得死緊,看起來不像是他要去猥褻一個少女,倒像是他被一個少女給猥褻了似的!聶長平想死的心都有了!當然,如果她知道左文龍想的是‘沒想到她看起來大大咧咧不像個女人脫了衣服裏麵卻這麼可觀’,恐怕要死一遍後再死一遍!左文龍終於將聶長平放回了沙發上,又將她的衣服拉起來蓋住胸口,然後起身走進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是一手的膏藥味,他兩隻巴掌撫上聶長平的胸口,聶長平忍不住又是一陣血管暴突的顫抖。左文龍的手一頓,然後道:“我隻是要給你療傷。”聶長平雙眼死瞪著他!左文龍別開臉,然後雙眼跟著自己雙手在聶長平受傷的位置上巡視,內衣扣子解了之後山巒平了不少,那手無可避免的要碰上下方彈性十足的軟肉。聶長平幾乎被憋得喘不過氣來,瞪著雙眼恨不得一口咬死麵前王八蛋的樣子!左文龍又是一臉便秘似的死蹦著麵皮,隨即又麵癱著臉繼續按摩。左文龍似乎被她驚到,然後若有所思的道:“你的身體很敏感。”這畜生!聶長平真恨不得自己昏過去!然而左文龍下手很重,那種直接的疼痛感疼得聶長平齜牙咧嘴,更妄論直接昏死過去。等好一陣子,那雙手終於離開了自己的肌膚,聶長平開始順過氣來。“睡一覺,明天起來紫青就可以消掉了。”左文龍淡淡說道,雙眼盯著聶長平的嘴唇。有那麼一瞬間,聶長平有種他想要咬她的錯覺。然而左文龍最後拍了一巴掌後收了手。聶長平頓時就發現自己身體又可以移動了,她迅速坐起來抓著襯衫兩邊往中間一包,看向左文龍的表情猙獰如惡鬼,想要給他一巴掌卻又不敢,狠狠猙獰了半天之後憋出一句:“我剛才為什麼不能動?”左文龍沒有回答,直接進了廚房去洗手。聶長平頓時很有一種將他暴揍一頓的衝動——當然,隻是想想而已。她隻能憤慨的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紐扣,然後大聲的摔門而去!左文龍正在仔細的洗手,聽到摔門聲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半響,略帶些困惑的摩挲著自己的手掌,邊摩挲邊想著剛才奇怪的觸覺,想著想著,嘴角不自知的揚起了輕微的幅度。聶長平回家後真恨不得把家給砸了!欺人太甚!王八蛋!在房間裏踢打了半天,最後頂著一張血紅的臉在床上坐下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氣什麼又想要幹什麼!隻能恨恨地再罵一次:該千刀萬剮的王八羔子!雙手不自覺的捂上脖子,慢無意識的摩挲著鎖骨,心中有些困惑,為什麼她覺得剛才那股子渾身動不了的驚悚感覺似曾相似?但是不可能啊!以前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話說為什麼她突然就動不了了?就跟電影裏的點穴手似的……難道左文龍會點穴手?然後聶長平又再次想起那王八蛋麵無表情的揉著自己身體的畫麵,頓時再次火起:王八蛋王八蛋!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