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們不唱了啊。”舒喻抱著他,“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去睡覺了。”
“不要,我還沒唱完。”蕭釋傲嬌地推開她。
他從石頭上跳下去。
“喂喂喂,別衝動,小心你的腿……”舒喻本想拉著他,卻被他大力掙脫了。
蕭釋走到人群中央,一邊唱著,一邊跳起了熱舞。
舒喻以手扶額。
她絕對是腦抽了才把蕭釋灌醉。
這個看起來冰冷冷的,如冷麵閻羅一般的男人,喝醉了之後,跟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他不僅唱歌,還跳熱舞,攔都攔不住。
舒喻想走進去將他拽回來的時候,白南陌卻將她拽住。
“這種場景可是難得一見。”白南陌拿著手機在拍,“不留下點紀念麼?”
“……”舒喻臉黑了黑,又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便拿手機錄了不少。
“我有些擔心他的腿。”
她端起一杯酒,跟白南陌碰了碰杯。
“沒事的。”白南陌說,“雄蠱得到安撫之後,會陷入到沉睡中,蕭釋身上的經脈早已經通暢了。”
“他現在還不能跟正常人一樣走路,除了缺乏鍛煉之外,最重要的是心理問題。”
“心理問題?”舒喻頓了頓。
“嗯,畢竟他在輪椅上坐了三年,心理上還覺得自己不能走路。其實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白南陌嘴角輕抿。
若是換成別人,是不可能這麼快恢複的。
但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怪物。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白南陌問。
“啊?我?”舒喻眯著眼睛,“還好吧。”
“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白南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有些事情不太記得了。”舒喻說,“聽他們說,我好像丟失過一段記憶,不過,聽說是一段非常不堪的記憶。”
“丟了就丟了。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她晃了晃酒杯,“你問這個幹嗎?”
“沒事,就隨便問問。”白南陌將酒杯放下,站起來,“好了,時候不早了,也該休息了。”
他說著,稍微沉默了一陣。
“明天,指不定會遇見什麼。”他衝著舒喻笑了笑,“在百嶽這種地方,還是隨時隨地保持警惕比較好。”
舒喻摸了摸鼻子。
總覺得這個白南陌有些奇怪。
但具體奇怪在哪裏她卻說不上來。
跳了很長時間熱舞的蕭釋終於支撐不住,氣喘籲籲地癱坐在地上。
她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將他扶到輪椅上。
“你們繼續玩,我先帶他回去。”舒喻說完,眯了眯眼睛,“還有,除了我手機裏的,你們拍的那些東西最好都刪除。”
“不然……”她笑得有些森森,“明天,等他清醒後,你們可能會死。”
江酣他們嚇了一哆嗦。
舒喻將蕭釋推到帳篷裏。
她還在整理床鋪的時候,蕭釋突然抱住她。
滿身酒氣。
呼吸裏帶著冰冰涼涼的感覺。
“蕭釋,別鬧。”舒喻想分開他的手,卻被他抓住雙手。
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繩子,三兩下便將她的雙手綁住,固定在一個位置。
“臥槽,蕭醉漢你想幹什麼?”舒喻被嚇了一跳。
“我當然是想……”他湊到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