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要啃食掉金大嫂的肉身,為何馬二爺不多放幾條蛆蟲在金大嫂的身體裏呢?隻見這個時候蛆蟲通過血管,穿到金大嫂的太陽穴處,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難道是隻啃取腦髓?馬二爺在椅子上悠閑的坐著,大概過了一刻鍾,金大嫂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奇怪的看著自己的身子,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有兩個洞口,還有一些黏糊糊的血液。心裏想著,我不是已經死了麼,為什麼現在又這樣好端端的站在這兒呢?“怎麼樣,感覺如何啊?”馬二爺在一旁風輕雲淡的說道。知道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旁邊還坐著一個馬二爺,先是一驚,然後問道:“我這是怎麼了?我明明記得我已經被你…”“對,你是死了,不過又活了過來,隻不過不是一般的活。”馬二爺用手扣著牙縫裏的肉。“你什麼意思?”金大嫂不解的問道。“你用刀子在你手上劃一刀試試,接下來的事兒你自會明白!”馬二爺從嘴裏吐出一條蛆蟲說道。此刻金大嫂看著這一幕已經不覺得惡心,要是先前的話估計早就吐了一地。金大嫂從廚房裏拿起一把菜刀,想劃下去,可是又沒有勇氣,不過最後她還是一咬牙一跺腳就在手心裏劃了一道口子,但是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而且一滴血也沒有。“這是為什麼?”金大嫂問到馬二爺:“為何我感覺不到疼痛?”“因為你現在不是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僵屍,隻不過你還能行動自如,和一般人沒多大的區別,不過你需要喝新鮮的血液才能保持你的生命。”馬二爺解釋說道。難怪從剛才站起來的那一刻開始,金大嫂就覺得口幹舌燥,原來是對血液的渴望。這個時候金大嫂瘋狂的跑到自己的雞舍裏,抓起雞舍裏的雞,毛都顧不上拔,直接拿起脖子就開始吸食。一隻又一隻,貪婪的吸食,直到雞舍裏的雞全部被她消滅掉。“我勒個去,才這麼點兒血,都不夠我塞牙縫的!”金大嫂自言自語道。“你得克製自己一點,不過這點兒以後我會好好教你!”馬二爺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吸人血啊?”金大嫂眼放精光的說道。馬二爺沒想到金大嫂的思維發散的這麼快,說道:“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得有命。劉老爺子那倆爺孫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後你自己掂量著點兒!”一提起我和爺爺,金大嫂就眼露凶光,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我和爺爺咬碎吃了。不過馬二爺說得在理,自古正邪不兩立,他們這一群怪物為禍百姓,而我和爺爺就是他們的天敵,見一次收拾他們一次。“他們爺孫倆遲早要成為我的盤中餐,當然還有金武那小子!”金大嫂果然是本性難移,無亂做人還是做僵屍都是滿腦子的壞水。“走吧,跟我回落鳳山見姥姥,以後你也得聽從姥姥的調遣!”馬二爺說。金大嫂感到很疑惑,說道:“姥姥,我是聽金牛說起過姥姥,不過我憑什麼聽她的,我又不認識她!”馬二爺以為金牛早就把姥姥的情況告訴了金大嫂,說道:“原來金牛什麼都沒跟你說啊。姥姥是我和金牛的主人,而且是一條千年蛇妖,可以隨意變換,厲害之處自不必說。而我是姥姥的屬下,你是因為我才有了如今這身本事,當然也得聽從姥姥的。”金大嫂這個人精明的很,她思前想後一番,如今村子裏有我和爺爺,單打獨鬥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何不依附在姥姥手下,出了什麼岔子還有姥姥頂著,平時她吩咐的事兒,隻要敷衍敷衍就行了。這樣算下來她不虧,反倒對她有利。便說道:“那好,我聽你的便是!”“不過在回去見姥姥之前,我有一個請求!”金大嫂還是壓抑不住自己內心對人血的渴望。“什麼請求?”馬二爺問道。“前些日子,有個老太婆讓我在蓮花村一直抬不起頭,今晚我必須喝了她的血!”金大嫂眼睛裏乃至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對那個人的恨意。“那也行,你辦完事兒盡快跟我會和,我在村頭的老桑樹下等你!”馬二爺答應了金大嫂的要求。然後馬二爺和金大嫂就分開行動,金大嫂來到她所恨的那個老婆婆家,也就是金婆家。前些日子因為金婆的八卦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金牛變成了半人半妖,害的金大嫂在村子裏一直抬不起頭,所以金大嫂第一個想到要報複的人就是金婆。因為金婆家現在就她一個人,他的兒子還有孫子在外打工,一年就春節的時候才會回來。因此就算金婆死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知道。金大嫂敲開金婆家的門,因為黑燈瞎火的,加上金大嫂除了脖子上有兩個洞,其他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而且金婆年齡大,眼力見不好,所以也沒多加懷疑就讓金大嫂進了家門。金婆雖然眼睛看的不是很仔細,但是心裏還是很明白,覺得很奇怪,為何今天金大嫂會大晚上的到她家來,而且她們兩家完全在兩個方向,而且平時也沒有多大的交情,就問道:“金家嫂子,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兒啊?不能等到明天再說嗎?”“明天?恐怕你見不到明早的太陽了!”金大嫂用一種陰森森的語調說道。“你…你說什麼?”金婆這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而此刻金大嫂的話語明顯帶著一種很明顯的暗示,而且剛才進來的時候,金婆就從金大嫂身上聞到一股很奇怪的味兒。“你知道嗎?我現在已經變成了僵屍,我是來吸你血的!”金大嫂一臉的貪婪,不停的問著金婆身上的血味兒,還能感受到金婆脖子上急促跳動的血管,就好像是再說快來吸我吧!“那……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何找我?”金婆有些害怕。“還不是因為你前些日子在村子裏到處散播我弟弟金牛的事兒,不然也不至於弄得我在蓮花村抬不起頭,你說這事兒不怪你怪誰!”說著金大嫂就一口咬在金婆的脖子上。可是金大嫂不知道的是,金婆在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在自己手裏拽了一把含有朱砂的香灰,而且這香灰敬過菩薩。就在金大嫂貪婪的吮吸著金婆的鮮血的時候,金婆一把把手裏的香灰塗在她的臉上,一下子金大嫂就像發了瘋一樣在地上打滾,嘴裏發出鬼叫聲。而此刻金婆按住自己的脖子上的動脈,借著這個機會就往外跑。比較幸運的是,離金婆最近的一家人家隻有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金婆跌跌撞撞的跑到這戶人家,告知說:“金大嫂,僵屍在我家!”而且這一家有五六個年輕力壯不怕事兒的人,他們帶上糯米,朱砂和爺爺給他們的符紙就衝向金婆家。可是等他們到的時候,隻看見地上有一灘金婆留下的血,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難道是金大嫂已經跑了,還是她就躲著這屋子裏的某一個角落?